俞百桦醒来的时候,是被楼冬封的研药声吵醒,她懒懒的窝在被窝里,看着他枯燥的研磨这药:“你干嘛那?”
“醒来?是不是我太吵了?”
俞百桦偏头看向一旁的沙漏,仔细看了几眼,立刻做了起来:“喔天哪,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是不是这个东西坏了?”
楼冬封被她呆萌呆萌的样子逗笑:“没有坏,我都已经起来一个半时辰了。”
俞百桦先是一呆,又委屈又着急快要急哭了,就像上学要迟到的那种急迫:“哎呀,哎呀,你怎么都不叫我啊,你也太不地道了呀。”
“多睡一会儿不好吗?你年纪小贪睡是正常的,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想睡就睡会吧。”
俞百桦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这怎么能行,这让别人知道了,是要戳着脊梁骨骂我懒的,你怎么也不向着我点啊。”
俞百桦满腹抱怨的钻到洗漱室去洗脸刷牙了,楼冬封瘪了瘪嘴,明明是在体谅她,怎么到成了他不向着她了,真是冤,比窦娥都冤。
楼冬封研磨好药,正巧白术熬药送了来,俞百桦梳洗罢笑眯眯的看着楼冬封,顺便看到他手里的药,顿时没了笑意。
“怎么又喝药啊?这个比太子府喝的都多,你不是御医吗?怎么比御医开的方子都多啊?能不能少吃一点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过来乖乖和了,今天就让你吃白记的点心,不然份例减半。”楼冬封拿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别人不知道她的情况,他可是知道个明白,她不止有旧伤,还能身体本来的病症,这可不是一天俩天就能调理好的。
俞百桦惨兮兮的坐在药前面,端起来闻了闻就觉的恶心的想吐,放下连连摇头:“别说点心减半,只要不吃药,就是不给我吃点心,我都可以的。”
……“你又能耐了,就你这小身板不吃是不行的,开点吃药,好好调理调理。还指着你生儿子那,就你这小身板别说儿子了,就是个鸡蛋也生不下。”
俞百桦可不爱听这话,总觉的有种小瞧人的感觉:“我喝,我喝,用不着每次都想法设法的排挤我吗。”
俞百桦知道这一关,想躲是躲不过了,闭着眼仰头咕咕咕的喝了下去。哭的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胃里也一个劲的犯恶心,好在楼冬封一个劲的顺着背才好了下来。
“我可不可以不生孩子啊,你总会娶小妾什么的,要不让他们生吧,这个生孩子的药最苦了,不骗你是最苦最苦的。”
楼冬封拿着手帕擦着她的嘴角:“少来,喝那个药都是这副说辞。我信你一次,此次都信啊。”
俞百桦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拿点心。楼冬封托腮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心里不觉的发愁,这样的人真的能做孩子的母亲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那。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母子俩争食的样子?楼冬封拍了拍额头,他不可能在生下一个吃货吧,会向他多一点吧。
吃罢午饭,楼冬封第一次领着俞百桦出去转转,现在的环境对于俞百桦还是有些陌生的。
“我们这是去哪啊?”
“楼渊啊,我的弟弟前一段时间生了一双儿女,刚刚满月瞧着可喜人了。我想让你看看,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就不生,以后也不用吃那难吃的药了。”
俞百桦心里小小的不满,继续在幽深的东院走道上走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东院,往事竟一闪而过。
“我背不动你了,你等等啊。”
“那你放下我吧,我不生气了。”
“那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背你就一辈子也不放下你。”
俞百桦一愣,仿佛看见一对新婚小夫妇嬉闹的从身边走过,一步步的踏过这幽深的长廊,浮现在脑海中的不是自己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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