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余。
收起信纸,白净尘脑海中晃过最后那一行字,文绉绉的原话记不清了,大意便是凌修誉授意他,如果遇到困难便可去信神医谷,因为神医公子很乐意为德妃娘娘分忧解困。
凌修誉这是推了一个大麻烦给他啊。
白净尘如何不知,如今正在宫里头养胎那位是个冒牌货,是西山那位的一颗棋子。
他若出手,便是陷落在这泥团之中再也不能自拔。
“公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何时启程?”
九芷走后,茯苓照旧跟在白净尘身边照顾他的起居。
“再等等吧,等那小家伙再长一长。”
再长一长,至少等他能够认得自己了再走。
晋国皇宫,九昔喝完保胎的药,懒洋洋地趴在榻上。
“陛下可曾回宫?”
“回娘娘,还不曾。娘娘何需担心?陛下若是回了,定然第一个先赶往昭华殿来探望娘娘的。”
“倒也是。”
九昔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尤其是沉溺在凌修誉的宠爱之中。
如今宫中来了以为羌国的县主,许多宫人再背后嚼舌根,言道县主会不会取代德妃娘娘,成为后宫的新宠。
毕竟如今德妃娘娘已有身孕,不便侍寝。
对此,九昔往往只是置之一笑。
锁情蛊的威力她已经见识过了,就连不曾侍寝的那段日子她都挺过来了,更遑论如今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近日,凌修誉更是决口不提寻找九芷一事,像是已经将那个女人忘记了一般。
比起成为九芷的替身,她更加希望凌修誉心里装的是她,九昔。
人都是贪心的,尤其女人,再得到了男人的宠爱之后,便想要独占这份宠爱。
她自然也不例外。
两个月,尚未显怀,不妨碍她在公众四处走动。
得了九芷的容貌,又得了本该属于九芷的那份宠爱,九昔心中是有些得意的。
已经换过了两次的宫女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冷不防,她脚步一顿,便被人撞了上来。
那宫女连声道歉,可是这些九昔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那是……
九昔神色陡然一沉,站在石板路上,看着后花园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两片唇瓣气的发抖。
“你们在做什么?”
那两人被这声音一惊,陡然回头。
赫然是本该在郊外大营巡兵的凌修誉和新入宫的羌国县主。
“九儿,你怎么来了?”
替身撇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迎上前去。
“臣妾若是不来,如何会看到陛下这一出好戏呢?”
九昔脸上的神情愈加冷漠,她看都不看那欲言又止的县主,转身便走。
她虽不是九芷,却也有着九芷同样的骄傲。
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下欺骗和背叛。
“九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陛下又知臣妾所想?陛下还是先将自己一身脂粉味除净了再来寻臣妾吧。”
九昔越走越快,已然运起了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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