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茫然地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低头看看自己,纳闷地道:“我怎么会摔下来了的?”
想了想,拍拍脑袋:“兴许是梦里在走路,身子也就跟着滚下床了。”
池鱼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问他:“今日没有事做吗?”
沈知白抿唇,低笑道:“本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咱们还可以多睡会儿。”
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池鱼想问,但看他一眼,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花园里有不少花开了,池鱼坐在石桌边嗑瓜子,冷不防的就见沈故渊从走廊上走过。
这位大仙的神通她是见识过了,就是不会算命,不知道除了驱邪还有没有其他的本事。
犹豫地看他一眼,池鱼在想要不要把人叫过来问问,但在她犹豫的时候,人家已经飞快地走得没了影子。
算了吧,她想,不问也可以。
然而,一炷香之后,沈故渊又走了回来,红色的袍子拖拽在地上,一只手微微抬起,走得颇有气势。
池鱼看着点了点头,嗑着瓜子想,就算不当大仙,这副皮相去哪儿也都能混饭吃。
又一炷香之后,当沈故渊第三遍走过去的时候,池鱼不犹豫了,开口喊了一声:“大仙。”
那头的人很是不耐烦地侧头看向她。
池鱼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莫不是打扰到人家了?正想摆手说没事呢,结果那抹红白的影子已经闪到了她面前。
“夫人好像有心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故渊道:“可有什么疑惑需要我来解的?”
“这你都能知道?”池鱼咋舌:“也太神了。”
沈故渊冷笑:“我的本事,比你想的大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池鱼总觉得今日的大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秉着速战速决的原则,她开口直接问:“您知道知白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沈故渊眯眼:“你在这儿愁了一个时辰,就是在想这件事?”
“啊?”池鱼眨眼:“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面前的人将头扭去了一边,池鱼觉得,大仙算卦可能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她就端正地坐着等着。
然而没过多久,这人就站了起来,语气不太好地道:“他查到了当年宁王被削功勋的事情真相,但静亲王觉得逝者已矣,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必要翻案,徒增你伤感,所以他瞒着你了。”
宁王征战半生,军功无数,然而到死都没能封亲王,池鱼也曾孩子气地问过母妃为什么。母妃却说父王早年做过不恰当的事情,所以被削过功勋,当不当亲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依旧是皇室之中军功最高的王爷。
提起这个,池鱼很意外:“知白原来是去查这个去了?”
“嗯。”沈故渊不耐烦地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去问他好了!”
被吼得一愣,池鱼下意识地扁了扁嘴。她就问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凶吗?不愿意告诉她可以不说啊,做什么突然像是发火似的……
沈故渊抬脚就走,然而没走两步,步子就缓了下来,背影看起来很僵硬,像是在挣扎什么一样。
池鱼疑惑地看着,就见这人竟然又转过身回到她面前,缓和了语气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吓得一个哆嗦,池鱼摇头:“没有了。”
沈故渊眯眼:“到底有没有?”
犹犹豫豫地看他两眼,池鱼小声道:“就还想问问,我父王的事情……是被冤枉的,还是他当真做错了?”
抿了抿唇,沈故渊坐下,右手捻了个诀,缓缓闭上眼。
池鱼没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就低着头等。这回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故渊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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