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加快步子,没一刻钟,前头就出现了仁善王府的牌匾。
抬脚刚跨进去,就瞧见门口靠着个人。
“这么晚了,王爷才回来?”叶凛城叼着根野草,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凉:“可让我好等。”
看他一眼,沈故渊继续往里走:“有事?”
叶凛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拦住他,不悦地道:“没别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爷是不是该还给我?”
眉梢一挑,沈故渊气定神闲地站住脚,抬眼看着他道:“你的妻子?”
指了指他背后背着的人,叶凛城低声道:“拜过天地,她自然是我的人。”
“哦?”眼皮翻了翻,沈故渊勾唇问:“可圆过房了?”
叶凛城:“……”
“她为何与你成亲,你我都清楚。”沈故渊道:“拜堂之后你与她还有没有关系,你我也都清楚。现在来拦我,你觉得。有资格吗?”
心里噎了口气,叶凛城微恼:“她告诉你了?”
不是说好演戏瞒住这个人的吗?这丫头可真是不靠谱!
“她没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沈故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眼里涌上些宠溺来:“毕竟是我的人。”
惊了一跳,叶凛城沉了脸:“你的人?”
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沈故渊点了点头,越过他就继续往里走。
郑嬷嬷站在前头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您……”
一瞧见她,沈故渊就垂了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徒弟自然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对?”
郑嬷嬷挑眉,凑上来看了看熟睡的池鱼,戏谑地道:“您方才那语气可不是指徒弟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沈故渊加快了步子:“你少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黎知晚的事情可办好了?”
郑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上去道:“您已经主动解了婚约。那还有什么办不好的?”
“那就行。”跨进主屋,沈故渊转过身来。
郑嬷嬷差点撞上去,疑惑地抬头一看,就看见自家主子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抗拒之意。
“……那,老身就先告退了。”郑嬷嬷是个识相的,立马反手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屋子里烧着火,总算是暖和了些,沈故渊将池鱼放在床上,探了探她的手背。
不出意外,冷得跟冰似的。
低咒一声,沈故渊抱了汤婆子来塞进她怀里,然后褪了外袍,上去将她塞进自己怀里。
池鱼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故渊坐在外头的软榻上写着什么。
打了个呵欠起身。她笑眯眯地道:“师父早啊。”
白她一眼,沈故渊道:“时至晌午,你还有脸说早?快些起来,等会随我去宗正衙门一趟。”
连忙下床洗漱,池鱼边洗脸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还能是什么事。”沈故渊淡淡地道:“孝亲王不肯认罪,其余的王爷心软,也定不下他的罪,更有人说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将功抵过。”
“那怎么成?”池鱼皱眉:“沈弃淮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些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消停的!”
“你也赞成按律惩处?”沈故渊看她一眼。
池鱼道:“孝皇叔对谁都好,跟谁也都有感情,我也会对他心软,所以我没法儿说他必须得死。但也绝不能纵了他啊。”
心思多深沉的一个人啊,暗地里谋划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沈故渊这个异数在,孝亲王早就成功了。这样的人站在幼帝对面。幼帝压根不是对手,一旦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遭殃的定然就是天下人。
微微勾唇,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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