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
那银铃见三喜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越发笃定三喜是要碰瓷,便过去要把三喜从地上拉扯起来。
银铃手劲儿很大,甚至连指甲都陷进了三喜手腕的皮肉里,可她从小跟在顾皎月身边,拿过最重的东西就是顾皎月出门时候装备一应物件的提箱,不像三喜从小干农活,力气上自然也比不过三喜,硬是没能把三喜从地上拉扯起来。
她正要叫自家小姐妹帮忙,结果才一转身,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剧痛让她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哀哀叫唤,那些一块的小姐妹们竟也没一个过来扶她的。
她缓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捂着肚子抬头去看是谁踢了她,结果就看到自家那些个小姐妹跪了一地,原先还在地上坐着的三喜则被他们家大少爷打横抱着,整张脸都埋到了大少爷怀里,简直没羞耻!
她咬着牙,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却见楚言根本理都不理会她们,直接就抱着三喜回了屋,脚下速度之快,让腿比楚言长的一盏都只能跟在后头小跑。
楚言一走,那些个跪在地上的丫鬟就都站了起来,七手八脚去扶银铃,但因为银铃实在疼得厉害,她们费了些功夫才把银铃搀扶起来。
没等她们开溜,一盏就带着楚言的吩咐出来了,并对银铃等一众丫鬟说道:“少爷叫我送几位妹妹回二姑娘屋里,顺便还有几句话要和二姑娘说,请吧。”
她们知道要大祸临头,因此磨磨蹭蹭。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顾皎月屋门前,往里面传了话。
“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梳洗休息的顾皎月直接就出了屋,也没问银铃等一众丫鬟,而是直接问一盏。
一盏也不客气,直言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二姑娘您身边的银铃姑娘对大少爷身边的三喜姑娘动了手,大少爷一时心急便踢了银铃姑娘一脚。这不,大少爷怕银铃姑娘心里有怨,在二姑娘这边颠倒是非伤了兄妹和气,特地叫我来向二姑娘解释一下。”
“原来是这样。”知道自己入京后还得看楚言脸色的顾皎月无视银铃朝自己投来的可怜眼神,对一盏笑着道:“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还要让你替我和大哥说一声,是我没约束好自己手下的人,叫三喜姑娘受委屈了。”
一盏:“哪里,大少爷也说了,二姑娘向来是个知礼的,银铃姑娘不懂事,也怪不到二姑娘头上。”
之后二人又你来我往地说了些客套话,顾皎月才把一盏给送走了。
一盏离开后,顾皎月收了笑容,回屋走到了里间,那里的屏风后面摆着干净的浴桶,另一个丫鬟玉钗正在往浴桶里倒热水。
玉钗本是顾皎月院里打理花草的三等丫鬟,连顾皎月的屋子都进不了,后来顾皎月看她机灵,才把她叫到了屋里,只是银铃不喜欢她,所以她平时也就只能干些粗重活。
顾皎月进屋,银铃连忙跟上,疼了也不敢叫唤,只不停埋怨:“姑娘,大少爷真的太过分了,总是不理姑娘您就算了,明知道我是姑娘您的贴身丫鬟,竟也是半点不留情面,我这肚子被踢得都快疼死了。”
玉钗拎着空桶从里面出来,道:“银铃姐姐这是什么话?姑娘才委屈呢,姐姐还是莫要再给姑娘添乱了。”
这一句话犹如水滴洒入了热油锅,炸起了吓人的油花——银铃不敢对着主子耍横,却半点不怕顾皎月院里的其他丫鬟,毕竟她才是顾皎月跟前最得用的。
于是银铃便对着玉钗道:“你个小贱蹄子,平日里锯嘴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现在倒是能说会道起来了,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不就是看我惹了大少爷生气,便以为说几句话就能让二姑娘也厌了我吗?”
一字一句气势汹汹,若非她肚子被踢了还疼着,怕是能直接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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