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有何指教?”
楚言立时就把顾尚文的警告丢到了脑后,对着佘大夫道:“你遇上治不了的人便不治,不是庸医是什么?”
佘大夫扯了扯嘴角:“顾少爷的意思是,让我明知治不了,还要硬治吗?这样做法,若把人治死了,难道便不算庸医?”
“你不会想办法吗?”楚言溜达进厅里,寻了一壶茶,翻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茶,伴随着茶水入杯的声响,她随口道:“只知道死读医术,遇上不会的病症和治不好的病人便撒手不管,不钻研不求知,那你也不过就是比旁人多读了几本医术,拜了个好老师罢了,换个人一样能学到你这个程度,真要是名医,就该如先人一般尝百草治疑难,着书立学……”
遇上无法治疗的毒症,佘大夫看似无恙,实则心情糟糕,因此见到楚言时他便已经准备好了满腹的毒液,就等着像往常一样与楚言大战几回合,好泄一泄心中的郁气,谁知听了楚言的话,他突然就愣住了。
佘大夫确实师从名医,不然名声也不会传到皇帝耳朵里,且他还是他老师名下最厉害的弟子,只是许多年前,他老师便把他扔出了师门,说他虽然悟性好,可却有着致命的缺点,让他自己一人在外多加历练。
他原也以为师父是对的,直到接触了各种病患伤者,甚至是同行之后,他才开始对师父的话产生了怀疑。
因为他明明就很厉害,别人治不好的病人他能治,别人治得好的病人放他这能治得更好更快。
他细细思虑,觉得师父所言的“缺陷”恐怕是指他这嘴上不饶人的臭脾气。
可他不觉得自己的脾气有什么问题,因此便倔着性子,多年不曾回去过。
如今楚言这么一说,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他太过信任也太过依赖自己的悟性和师父传授的医术,就因为他比别的大夫都厉害,所以便觉得自己所学便是尽头,一旦遇到不曾学过的病症毒症,便会因为不曾学过应对的法子直接放弃。
原来……如此。
楚言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让佘大夫答应为穆易寻找治疗的办法,好继续拉皇帝的好感值,却不想误打误撞,反而解了佘大夫多年来的误解。
只是佘大夫不习惯和人道谢,因此并不明说,只是没像平时一样和楚言交锋,并淡淡道:“好。”
楚言没想到佘大夫答应得这么干脆,瞪大了眼睛,像是才认识佘大夫一样上下细看,看得佘大夫十分不自在。
就在佘大夫后悔万分之时,楚言来了一句:“你是哪来的妖孽,快把佘大夫还回来。”
佘大夫无语凝噎,索性不理楚言,转身对穆易承诺自己会想办法治疗他被毒哑的嗓子,然后就走了。
楚言想追上再战,结果被顾尚文很凶地叫了回来。
然后楚言就被顾尚文压着见过了启合帝,因为太子之前透露的意思,他也没敢让自己儿子知道启合帝的身份,只让楚言不可无礼放肆。
楚言看看启合帝,又看看自己老爹,“哦”了一声。
结果因为这反应太随意而被顾尚文横了一眼,楚言没办法,只好恭恭敬敬向启合帝行礼,还向启合帝的两个儿子行了礼。
然后就站在顾尚文身后,一脸恹恹,一句话不说。
启合帝开头还觉得楚言被治住的模样有趣,后来见楚言安安静静,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子憋屈的意味,反而让启合帝一行有些不太习惯起来。
其中最不习惯的就是几次和楚言正面交锋的武子钦,他不仅不习惯,还有些想去撩拨楚言,让楚言扬起小脸冲自己发发火。
因为要让佘大夫给穆易治疗,也因为住在外头客栈不安全,顾尚文便提议让启合帝他们一行住进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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