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解,但也不劝,只在康毅招呼自己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告诉他,自己会跟随楚言就在都城。
康毅傻了:“你是我的婢女!”
若葛摇头:“错了世子,奴是夫人的婢女,当初是夫人派奴到你身边看顾,如今你要离开都城,奴自然是要留下照顾夫人的。”
康毅有些急:“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顿觉有些迷茫,可是什么呢?
若葛也不知道他想可是什么,只看在过去几十天相处的份上,叮嘱康毅:“世子今后便是左岭封地唯一的主人,想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约束,但愿世子你回去之后,莫要沉迷酒色,免得伤了身子。”
康毅一听,连忙道:“你也知道如今左岭我说了算,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块回去吗?等回去了,你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若葛有些好笑:“奴怎可与世子相比,世子出身高贵,无需像旁人一般忧虑生计未来。奴出身低贱,若不想因无用就被厌弃,便只能努力拼搏。世子或许能让奴衣食无忧,可奴总觉得,靠别人是一时的,奴想靠自己,因为那才是一世的。”
无需忧虑生计未来……怎么会,他明明每天都在担心,担心一觉醒来自己躺在梦里那张散发着霉味的湿冷床铺上,担心自己每天走来走去都走不出那囚禁他的四面高墙,担心吃不上热饭,担心看守心情不好又拿他撒气……
他明明很忧虑,每天每天都活得像是在美梦里,小心翼翼,唯恐梦境破碎。
若葛怎么能说他无忧呢,还是说有了忧虑就必须要奋起,就这么随波逐流不行吗?
康毅神情恍惚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两日,出来后便让人传话回去,说自己要留在都城读书。
……
“肯吃饭了?”楚言得到消息,知道康毅会留下,便问传消息的仆役,问他关了自己两天的康毅吃了没。
那仆役连连点头:“吃了吃了,世子叫厨房做了好多吃的呢,若葛姑娘怕他吃太多坏肚子,还在一旁看着,请夫人放心。”
楚言这才让他退下。
仆役退下后,归来的林辜进屋,顶着楚言的白眼在楚言身旁坐下,问了几句日常,听楚言答了,又问:“到时候便让康世子搬来幽居吧,好歹叫了你大半年母亲,让你就这么抛下他,想来你也舍不得。”
楚言也不看他,就这么偏着头道:“你这是真心的,还是只为讨好我说来哄我的,讲清楚些,可别我当真了,迟些你又嫌我不识好歹,嫁给你了还要带个碍事的累赘。”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林辜喊冤,“而且我才怕呢,我整日都有忙不完的差事,像上回那样半夜离去进宫觐见更是常有的事情,你才是别嫌我没法陪你才好。”
楚言小声嘟囔:“我才不会。别说的好像我只会缠着你一样。”
林辜捧着楚言的脸,让楚言转过头来看自己:“那你说说,你可还有什么想要做的?”
楚言蹙眉,有些奇怪,因为林辜这段时日经常这样问她,虽然每次问的方式都有所不同,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你想要做什么?
你喜欢做什么?
你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这她怎么知道。
她在家时,满脑子就是和自己的姐姐妹妹斗法,出嫁后才到左岭封地呢,就听说自己的夫君死了,若非怕回去被姐姐妹妹笑话,她早就回去了。
之后她又发现,在左岭也没什么不好,每天买买东西试试新衣,看看各州郡的动向,听若葛给自己带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无聊了就去欺负康毅,只是康毅胆子太小了,欺负起来没意思,可她又不喜欢那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显得她连个小辈都治不了,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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