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俊淡淡应了一声,对着众位候着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奴才)告退!”
“小枫子,小沙子,将朕旁边的宣明宫整理出来,让苏公子住进去。”君时俊随即叫住了随着众人离开的两人,淡淡吩咐道。
“奴才领旨。”小枫子和小沙子对着君时俊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还不忘为君时俊关上门。
“微臣见过皇上。”见着众人出去,苏逸然对着君时俊弯腰行礼,他是臣子,而君时俊是君,他理当行跪拜礼的,不过他却没有那么做。
见苏逸然行礼,君时俊起身扶了他一把,笑道:“不必如此多礼,以后也免了,你不需要对任何人行礼。”
如此近的距离,君时俊这才发现,苏逸然的肤色相对于平常人来说多了一份病态的苍白,眉间的朱砂被衬的更加耀眼,看来他的确是体弱多病。不过他长得也很好看,特别是他那一双眸子犹如琉璃一般闪耀。
苏逸然极快的缩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带着一种疏离,薄唇紧抿,“皇上是君,逸然是臣,理应行礼。”
“呵呵,什么君什么臣的,我找你来可不是要和你讨论君臣之礼的,我想把你当做朋友,不过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吗?”君时俊愉快的笑着,在苏逸然的面前,他连称呼都改了,他觉得和苏逸然在一起,如果用朕的话会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看着君时俊笑的那么开心,苏逸然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君时俊很想拉进和他的距离,也知道君时俊问的伤是指什么,“逸然的伤已经痊愈了,劳皇上担心了,逸然在此谢过,如果没什么事,逸然就先告辞了。”
这大概是苏逸然有史以来说过最多的话,说完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开,可是却被君时俊一把拉住了。
君时俊见他如此正经,不觉起了玩弄之心,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是真的令人讨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苏逸然放在自己身边,而且看着他对待自己就和对待平常人没什么差别,他就觉得不舒服。
“逸然真的要跟我这么客气吗?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做朋友,还是说逸然不愿意?”君时俊紧紧的拉着苏逸然的衣袖,神色之间有些受伤,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变化,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苏逸然。
苏逸然皱眉看了看那个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抬眸对上君时俊的目光,却发现君时俊的眼中全都是他的身影。
“皇上说笑了,逸然只是不习惯而已。而且皇上想要朋友都有,不差逸然一个。”见他受伤的表情,苏逸然最终还是不忍心,他的确是不喜欢君时俊这般对他,他十九年来一直都待在苏家,和他亲近的人根本就没有,就连他的父亲和两位哥哥他都是冷漠疏远的,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与人打交道。
听了苏逸然的话,君时俊一愣,随即面色严肃起来,“就差你这么一个,因为我只要你一个,苏逸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从见到一次之后,我就忘不了,所以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君时俊是真的被苏逸然的话给气到了,难道他君时俊在他苏逸然的眼中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吗?随便都能和谁成为朋友。什么叫不差他一个,他君时俊还就差他一个了。说完之后,君时俊才想起他刚刚说了什么话,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表白所说的话,面色一红,不管了,豁出去了,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不能收回。
这回是轮到苏逸然愣住了,望着君时俊,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作假,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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