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焦秀生早就已经死了。
聂柏昶再回去时焦昀还没醒,因为担心聂柏昶还会做噩梦,焦昀这几天都是来陪他睡的。
他回去时天刚亮,这个时候正是焦昀睡得正酣的时候。
聂柏昶虽然答应了焦秀生,可此刻望着躺在那里睡得酣甜的人,一颗心沉甸甸的,一直往下坠,像是会坠入无边的深渊。
他坐在床榻边许久,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指腹到底没忍住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侧,却又像是被惊到一般,快速收回去。
他屏住呼吸仔细瞧着,确定对方并无所觉时才轻轻松口气。
大概是这次试探胆子大了一些,或者太知晓对方的习惯,不到日上三竿绝对不会醒,他没忍住又伸手过去,只是这一次,手指只是虚空的落在他脸侧,指腹借着微弱的光,像是描绘着他的影子,聊以慰藉自己心底难以言喻的感情。
不能告知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甚至日后……再也没有机会。
聂柏昶最后视线定格在对方的面容上,鬼使神差的慢慢靠近,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可这几日陡然知晓身世的痛苦与即将分离的苦闷,所有的一切让他自己都没发现越靠越近,可真的到了近前,到底还是怂了。
他慢慢动作上移,动作极轻的在焦昀的眼睑上轻亲了一下,几乎是蜻蜓点水。
即使是如此他的呼吸也停滞了,几乎是亲完立刻就直起身,像是惊到般,自己退后好几步,直到看到焦昀并未醒,他才记得呼吸,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让他怕靠近会惊醒焦昀,最后又看了几眼,才忍不住转身动作极轻的快步离开。
只是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闭着眼的人,陡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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