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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还有用。”
\t“这个理由你已经用了很多次了。”黑衣人冷冷道，同时出手。
\t“事实如此。”宁飒扬按住他，平日温和惯了的气息中混着一股冷冽。
\t两个人对视了半晌，终于，黑衣人冷冷抽回手，转身走了。
\t“不意外么？”宁飒扬转过头来，恢复了温和淡雅。
\t“早知道了。”以乔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t“什么时候？”宁飒扬倒有些意外。
\t“从草原回来的时候，确切的说是时我摔倒你扶我的时候。”以乔看了看自己的手，“去年我私自外出遇袭的那次，你也在吧？”那次他握住了她的手，那种温暖而迷蒙的感觉，她一直都记得，以至于当他第二次握住她的手时，她能轻易识别出来。
\t“你记得吧，我说过虽然自己做不到，却一直都敬佩，我喜欢你的气质。”以乔笑了笑，转过脸看向窗外，仿佛在追忆与宁飒扬的一点一滴。
\t那种喜欢与情爱无关，却能给她如爱情一样深刻的印象。
\t“所以，你们大概早知道了吧，知道我不是宁敏儿？”以乔微笑着看他。
\t宁飒扬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回想去年冬天的情景。
\t那时她私自出宫，宁家的眼线一直在跟踪，自然也听到了她和惠恩禅师的谈话，明白了她的身份，之所以不拆穿，一来，这样的事，讲出来未免匪夷所思了些，二来，也不想打草惊蛇。
\t只是，看着昏迷中的她在惶急地喊“哥，宁……宁飒扬救我”，看着她那张敏儿的脸，他神色复杂地握住了她无意识挥动的手。
\t父亲的意思，是及早处理，杜绝后患，他却阻止了，理由是，留着她还有用。只是没想到，去西漠的时候，父亲居然忍不住再次痛下杀手，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他真不敢想象……
\t事后他向父亲解释，用的依旧是她还有用的理由。
\t也许，她真的还有用，也许，还有其他的理由，只是他不愿意多想。
\t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还要开开心心的。
\t你一定要永远这么笑下去。
\t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t你别皱眉，更别因为我皱眉，不值得的。
\t你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
\t以后啊，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不好做的事，就让小妹代劳吧。
\t清水芙蕖，倚风自笑，秋水长风，来去无碍，哥，我希望你是这样的人，不要为凡俗人世的名利羁绊。
\t一句一句的话行云流水般地盘旋在他的脑海，宁飒扬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说？”
\t“嗯？”以乔没听清，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t“既然早知道我有异心，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宁飒扬静静看她。
\t原来是问这。以乔自嘲地笑了笑，“之前不说，是因为一旦说了就会死人，现在想说，没机会了。”顿了顿，又加一句，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t宁飒扬静静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问，“我和皇上，你希望谁能赢？”
\t“问这个问题有用么？”以乔笑。
\t“的确于事无补。”宁飒扬也淡淡笑了笑，转过身，静静离开了。
\t此后漫长难捱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以乔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西南战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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