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侧面,这一看顿时让我们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着。
长约二十米的水泥护栏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散了架,最后在一侧停了下来,半截身子挂在变形的轮胎当中,轮胎已经找不到它原先所在的位置了。
一道红色生硬的划过护栏,不知道这人被渣土车强行拖拽了多远,看着红的刺眼的护栏,梁泽海愣住了。
“你看是叫救护车还是叫殡仪馆?”
交警凑过来,带着厌恶的表情,时不时的用手捂着鼻子,这地方确实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对于我们来说,早就习惯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问问这些路人吧!也许会有收获!请别妨碍我们做事!”
交警不语,看着梁泽海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在事故现场我们没权利说此时的他是被困者还是遇难者。
即使是遇难者,我们也没权利说,到了现场,没有什么比任务更重,也许交警说的对,我们是来救人或收尸的。
渣土车的前轮已经完全变形,传动轴出奇的向上翘着,仿佛要告诉我们它承受了多大的冲击力。
至于被困者,已经不好看了,摩托车在渣土车的撞击拖拉下已经面目全非,两轮子散在旁边,被困者就压在下面。
踩着变形的轮胎,我爬到驾驶室,查勘是否还有人员被困,若是以前,这车很好爬,但现在完全变了形,到处都是玻璃零件,因此废了不少劲。
尽管现场被血腥味覆盖着,但驾驶室还是有一股白酒的香味,寻找着,在驾驶员后座的角落里发现了几瓶“伊力特”,顺手将它拿下,丢在交警面前。
似乎这个时候结果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在等待交警的勘察,等他们完了我们就该动手了,只不过此刻注意力却停在档位上,“8”档。
从车上下来,梁泽海已经在和战斗班长商议此次救援,交警却告知肇事司机已经跑了。
看着现场一片凌乱,许多市民都纷纷闭上了眼睛,但又忍不住好奇往这望着。
“指导员!怎么处理!我们的装备派不上用场!而且渣土车已经和摩托车还有人连为一体了,怎么办?”
询问着梁泽海,梁泽海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的看着,看着这变形的驾驶室将眉头紧锁着。
这样的变形恐怕连美国电影中的擎天柱也甘拜下风,苦笑着,等待着梁泽海的最终方案。
杨桂华等人带着几个老兵四周转着,寻找突破口,可以支撑起整个车的地方。
但这台车不管是从重量还是从形状来说,都是我们这些装备望尘莫及的,只能靠30吨位的大吊车才能行。
“来个人!”
梁泽海对着周围喊一句,不确定他是在喊我们还是在喊交警,跑到他身边时已经有一名交警过来了。
“马上联系一辆起吊吨位为三十吨的吊车!立刻到达现场!”
对着交警一言梁泽海便不再理会他,只留下交警对着对讲机呼叫着。
如果现在我把救援撑杆或者起重气垫拿出来的话,梁泽海说不定会把我塞到车轮底下去,拿出那些东西只能是浪费时间。
眼下无奈,只能看着车静静的在那躺着,很难想象它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速度冲过来的,只是再怎么看它已经是这样了。
杨桂华此时盯着车轮看得出神,嘴里念叨着什么,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看的地方时,赶紧将视线移开了。
车体与护栏接触的地方,一双手露出了森森白骨。
“咋了?我看什么你也看!我能受得了你怎么受不了?回去给我看‘电锯惊魂’去!”
头皮一阵发麻,要是回去他真让我大半夜看《电锯惊魂》,我想哪天必定会上演《车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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