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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记既有公心,还有点儿私心。他想,儿子钟超美经过这次考察后,如果真的能当上古楼村的代课老师,几年后自己再想想办法,要两个正式教师的指标给超美和凤儿,儿子一转正,那就不得了了。农村一个好劳力一天满打满算才挣十个公分,一个工分五分钱。挣满一个月的工分才给十五块钱。正式老师一个月工资比干部还高三块,能挣到三十五元,再加上古丹凤,小两口一结婚,一个月工资就挣七十元,这小日子还不过的很美!
钟书记越想越高兴,看来好事儿来了挡都挡不住。虽然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像自己的老伴儿那样信佛信的着了迷一样,一天天在家里“阿弥托佛、阿弥托佛!”的挂在嘴边念叨。不过他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许是自己给村里的孩子们修学校时积德了,为了孩子们把自己的棺材板儿都捐献了出去,感动了老天,才有这好事儿落到自己家头上。看来这人啊,还得多做好事儿,说不定就有一定的因果在里面。
先不提钟书记在大队部里陪着朱友福唠嗑、瞎想、耐心地等着古丹凤。单说钟超美,现在他的心可比他爹爹要着急一万倍。
他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真是千载难逢,一来解决了他和古丹凤两个人的工作问题,二来也给他们提供了相处的机会。今后两个人一起教书,一起工作;学习在一起,备课在一起;上班、下班都在一起。只要能和凤儿在一起,唉!想一想自己都激动的要发狂。可是凤儿干什么去了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钟超美一次次地往古丹凤家里跑,来来回回跑了有六、七趟之多,可是每次都是带着希望去,带着失望回。
......
当古丹玲拽着姐姐古丹凤的手急急忙忙跑到大队部的时候,钟超美正等在门口一脸焦急地左右张望,他一眼看到了赶来的古丹凤姐俩。
“凤儿,你们怎么——怎么才来?”
古丹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超美哥,我姐——我姐她刚刚回来,这不是嘛,还没进家门,就让我给拽来了,怎么样,不晚吧?”
钟超美一脸失望的表情,他看着古丹凤直叹息、摇头。
钟书记听到外边古丹铃的声音,他从大队部里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来。
“妮啊!妮啊!你们——你们咋才来呢?唉——!”
古丹玲一看,情况似乎不太妙,乡里来的人明明在这里等着姐姐,钟书记怎么说我们来晚了呢?
“咋啦老钟叔?乡里的人走了吗?是不是乡里来的人走了?啊?老钟叔,你可要帮帮我姐,千万给人家说说好话......”
“唉!玲子,不是我不帮你们,你们来的也太晚了!人家不等了,走了!”
“啊?!走了?不是吧,老钟叔,你别骗我们,你是不是骗我们,我进去看看!”
玲子说着话,一个箭步冲进大队部,可是刚刚进去,转眼功夫就出来了,她一边往外跑,一边抹眼泪。
“真走了,真走了!呜呜呜——老钟叔,你为什么不让他多等一会儿,就一小会儿还不行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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