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锅炉收回来的钱不用给我们?这不亏死了?”
陈立军早料到我会质问这一事,缓缓吞了一口茶,解释道:“就一顾全双方情义的说法,你以为我不这么说何少康收回来钱就会给我们?别傻了,前面是我们自己说止损放弃的,烂摊子是别人去收拾的,别人收拾好了给你钱是道义,不给你是道理。而我这样说了,起码何少康这烂摊子收拾不了也不会再找我们算账,我这是在止损。”
“那我们投进去的钱怎么办?好几十万呢?”钱虽然不是从我口袋里拿的,但终归是公司的钱,我心疼得很。
相对我的不忿和不甘,久经商场的陈立军倒看得开,他说:“和何少康硬碰硬抢钱是没用的,后期因为我们的离场和何少康的继续投入,人家上市公司现在结钱是直接结给何少康的,他要是不给你钱,你又奈何?这次我估算,何少康是不会亏的,他出的十几万成本肯定能收回,但他是一定不会给我们的。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啦,有亏损很正常,记住永远向前看才有出路,一味回头纠结过往就永远走不出困境。”
我虽心有不忿,但无力改变锅炉项目的任何局势,只能把关注点转移回河源的要求上面,“我还没有做法人代表变更材料哦,你都没告诉我变更为谁。”
陈立军发送了一张身份证图片到我手机上,我留心看看,侯鑫,1986年e市本地人。
“变更成他是吗?”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以避免做无用功夫。
陈立军走回他的电脑前继续玩他的游戏,介绍道:“是,这是我干儿子,他以前刚毕业就进了我公司,就是那家我进了工商黑名单那家公司。这几个月刚生了个女儿,当了爹,人生总是很感慨啊,当年这一毛头小子现在都当爸爸了,我都当干爷爷了。你先准备好资料,明天我让他过来载你一起去办理变更手续。”
依着陈立军的意思,我准备好变更材料,并让何源、陈立军、薛伟成等相关人员在需要的地方签上名字,当然还差这位新法人侯鑫的身份证复印件和签名。
我对侯鑫很是好奇,因为我从未见过陈立军以前手下的人,这是唯一一个,估计也就是当年的我,最后留下来相信陈立军的人。
当侯鑫真正出现在我面前,陈立军给我们做了介绍。
我注视一眼侯鑫,侯鑫的五官端正,身材略显肥壮。
因为陌生,一路上我和侯鑫没有任何对话,整个业务办理流程只有因办理手续说了几句话,两人加起来不超过50个字,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但我有种感觉,随着业务交集的变多,我们以后会成为熟悉的朋友。
手续办理结束,侯鑫载我回公司后就马上离开了,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会到办公室和陈立军唠嗑。
陈立军没看到侯鑫回来办公室也一点不奇怪,仿佛他早已习惯。我留意侯鑫对陈立军的态度很是恭敬,但总感觉隐藏了一丝不大想搭理陈立军的错觉。
在我认真猜想着陈立军和侯鑫关系的种种可能性的时候,陈立军一声大喊“羽朦”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陈立军递给我一张纸,纸上是陈立军密密麻麻写的一堆字,“把上面的字整理一下语句,打成文档发给薛伟成。”
我接过仔细看看,是陈宏明劳动仲裁案子的上诉状,里面的内容基本就是他此前对这案子的陈诉看法,我无奈说道:“这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的审判结果都一样。”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么多废话。就算结果一样,我都要拖到他烦,他陈宏明没有一年半载的官司麻烦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丝一毫。”陈立军对陈宏明官司案子的态度依旧强硬。
选择留下来公司的我没有拒绝陈立军安排这任务的理由,只得照着指令把《上诉状》敲打成文发给了薛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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