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垂眸:“奴婢是您的仆人。夫人性子良善,与世无争的。可是这后宅从来就干净不了。你不争,别人要争。别看大公子的后院现在清净,但是这府里的下贱胚子不知道有多少。夫人不会打算的,奴婢要为您打算。所以,奴婢得多多打听大公子的去处。”
“难为你了。你说夫君的生母留下不少嫁妆。那你说说我这无缘的婆母吧!我竟这么不了解夫君。想要多多了解他。”姜氏道。
“夫人你先坐下来。今天风大,奴婢给你加个披风,再为你泡个热茶。这位先夫人的事情一时也说不完,奴婢慢慢给你说。"
姜氏平时闷得紧。现在有人陪她说话,而且还是她感兴趣的话题,立即来了精神。
不知说了多久,姜氏的眼里满是哀伤。
“夫人,你还好吧?”琴儿担忧地看着她。
姜氏用手帕擦了擦 眼角,吸了吸鼻子:“让你见笑了。我是觉得这位无缘的婆母竟如此命苦。”
“是啊!先夫人真的很可怜。她还在的时候,国公爷就喜欢上了世子爷的母亲。为了讨她的欢心,更是不顾先夫人的心情。先夫人本是最善良不过的人,见丈夫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一日比一日不好,惭惭的就病去了。”
“如果是这样,世子应该是国公爷最喜欢的孩子才是。可是世子一直在外面长大,后来回来了,国公爷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漠。现在父子两人见面,那也没有说半句好话。”姜氏不解。“这又是为何?难道真的如外人所说,因为世子的外祖父家犯了事,世子的生母自缢而亡,之后国公爷便对世子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奴婢也不明白。”琴儿说道:“奴婢知道的也是从府里的老仆那里打听来的。”
“你说得对。这后宅啊,真是复杂的地方。”姜氏说着说着,咳嗽起来。“夫君也是个命苦之人。”
“谁命苦?”凌盛郅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
推着他的不是平时使唤的随从,而是一个丫头。那丫头面熟,毕竟经常来找凌成郅,是凌盛郅安排在其他院子的眼线。
姜氏见凌盛郅回来,连忙站起来行礼:“夫君,你回来了。”
凌盛郅敲了敲轮椅。
后面的月儿推着凌盛郅走进来。
“刚才在说什么?怎么眼睛红了?”凌盛郅淡淡地看着她。“可是想家了?要是想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小住几日。”
“不不不,我没有想家。”那个家简直 就是她的噩梦。谁都有可能想家,但是她绝对不可能。“就是听琴儿讲故事,所以有些感触。今天风大,夫君怎么穿这么少?”
凌盛郅淡道:“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风。”
“快穿上吧!”姜氏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凌盛郅摸了一下姜氏的手掌。
姜氏脸颊微红。
凌盛郅性子冷,很少这样关心她。
难道真如琴儿所说,她应该主动些,这样才能打动他吗?
“没事的。我的身子本来就这样。”姜氏说道。
“来人。”凌盛郅唤外面的随从。
随从连忙进来:“公子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于老请来。”凌盛郅说道。
“是。”随从马上出去。
姜氏受宠若惊地说道:“不用的。夫君。于老是你专用的神医,怎么能麻烦他来看我这点小病呢?我就是有点风寒,吃几剂风寒药就好了。”
“就算是风寒,也得请个好大夫看诊。有些庸医无能,小病变大病,大病变绝症。千万不要小瞧了风寒,那也是个麻烦。”
“那谢谢夫君。”姜氏感激地看着他。
“你我夫妻,这种见外的话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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