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超过5张百元大钞横躺在桌面上,上面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黑色猪屎,阵阵恶臭散发出来,在这间紧闭的屋子里持续发酵。
与大钞一齐发酵的,还有此刻林立欣的情绪。
她怒不可遏,对面这个同样恶心的男人,此刻,她不想多看他一眼。
今晚,他的自私冷漠到了极点,林立欣从来不怕吃苦,却因为这个男人而钻了猪圈,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无视他,这是林立欣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
转身的背影,瘦削而孤单,每走一步,脚后跟都隐隐作痛。
“你见野男人了吗?”
身后,从冰窟窿里冒出来的冷凝的话,在空气中迸溅出无数颗子弹,分别从四面八方向林立欣射杀。
她扶住楼梯扶栏,头疼欲裂,因为激动,胸口憋闷,话贼出口,喉头堵塞。
林立欣指着朱亚强,终是没有骂出口。
若是还能掉眼泪还好,她是欲哭无泪,不辛酸,早已过了辛酸的时候。
“林立欣,你瞧不起我吗?你长本事了,你看不起我了!”
“林立欣,你攀高枝了,你了不起!”
“林立欣,想想你当初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
“林立欣,你要多少个男人才满足啊?”
……
如五雷轰领顶,如泰山崩塌。林立欣以为听错了,不,她没有,那男人正像一头乱力怪物,他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分分钟都想要灭掉林立欣。
“你再说一遍?”
林立欣本来差不多已经上到二楼了,那男人对着空气对着假想敌自吹自擂,本来可以避免的一场家庭决斗,至此拉开帷幕。
林立欣踏踏下楼,顾不上脚踝的疼痛,比起这一颗支离破碎的心,那一点脚伤又算得了什么?
仿佛重拾了少年般的勇气,林立欣记忆里,那一次次看见父亲抡起铁拳,一拳一拳落在母亲身上的场景,那么熟悉的画面,脑回路反复播放这一画面。
小时候,太小,可她学会了捏紧拳头,趁父亲不备的时候,她偷袭一拳。
可她的力量实在太小,她完全没有体会过殴打一个人的酣畅淋漓。
今天,这个机会摆在眼前,是这个男人自找的。
她不想标榜自己为了这个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她不想重提那些已经牺牲却再也无法挽回的岁月。
她也不想获取这个男人的同情和理解。
同情?呸!
这个怪物也配?
林立欣冒着闪闪发光的怒火,冲上前,那男人自知不妙,说时一时爽,这下,激怒林立欣的下场正在上演,虽然他脚不方便,可双手还是可以抵挡的。
林立欣虽然火大气大,却终究是一介女子,这场武斗,没有赢家。
天蒙蒙亮。林立欣戴着疲惫的身心、受伤的身心上路。
她能逃往哪儿?
她压根就不去想要逃离,哪怕是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躲在黑暗的角落使坏,她也没有恨他,她还是要挑起这个家的脊梁。
生活已经把她压榨干了,她不能就此萎靡,重振山河,她只有不计较,对残酷的生活说不,对朱亚强给予教训,这是她对生活狠狠的报复。
在世间行走三十年,她怕过谁?
那一份胆气仿佛重回了身心,迎着朝阳,她意气风发!
独自默默地领了工具,在那一条道路上开辟,是,就像给荒芜的心来一场历练,那一颗心,也是需要开拓的吧?
依然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了,朱小妹还没到,林立欣估计她醉酒不怎么舒服吧,于是,干得更起劲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她拼命干活,把朱小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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