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私心,只是被这几日朝臣们翻来覆去的危言耸听给引导了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老皇帝心中也更添了一丝阴郁。
“‘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那小校尉当时说的话如今谁人不知,他们这哪里是担心无人敢降啊?他们只是为了那点兵权,谁都想要分一杯羹罢了。”老皇帝冷冷的一哼,“怕是连这天下他们也想分一杯羹了。”
这话谁也不敢接,只能呼啦啦的又跪倒了一片。
老皇帝缓缓出了口气,疲惫的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张梁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心中想着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警惕心都忘了,这会儿老皇帝摆手,他便也跟着退了下去。
偌大的勤政殿,空荡荡的,只剩下老皇帝一个人,他抽出放在右手边,那摞折子最下的一本打开,顿了一会儿才拿出了朱笔,攥足了墨,提笔批示。
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
振振在耳,鼓鼓在心,没有一个帝王能拒绝这样的话,老皇帝也不能。
“朕真怕这大禹毁在朕的手里。”
......
圣旨快马加鞭抵达庆城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
犒赏三军,普天同庆,只出了一个赵承安。
“你说说你。”送走了颁旨的人,李延泽一回头就直奔了赵承安这里,抖着手指他,“本来你这次凭你的军功,最少也得是个司领!”
“你...我知道你不忿...你...”李延泽纠结憋闷的说不出话,特别是对上赵承安那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
人家没有错失高升的失落,也没有被圣人诘问的惶恐,那平淡的样子,让他这个上蹿下跳,替他着急替他伸冤的人,看着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赵承安没办法,他做都已经做了,做的时候不后悔,过后更不会后悔。他也在心里就想过了,他算好了自己不会被重罚,拼着这次的军功,最多也就是降个两级,便是打回原形也没甚要紧了。
而如今的情况可比他设想中的好多了,他没有被贬,还老老实实在校尉的位子上蹲着,其他人也没有被他牵连,连江城都升了千夫长,只是口头训诫几句,意思意思功过相抵,已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在他看来,这甚至上已经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治兵至严,行军至重,对敌至厉。
李延泽为赵承安可惜,可人家当事人无知无觉,让他心理憋屈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最终只能一甩袖子,“我不管你了!”
说完转身走了。
赵承安摸了摸鼻子,假惺惺的望向旁边看热闹的江城和方文彦等人,“他这是生气了?为什么啊?”
端的是无辜纯良至极。
方文彦本来想劝的话噎在喉咙,他凉凉的睨了赵承安一眼,一手一个拉了旁边的郝仁义和赵鹏离开了。
赵承安耸了耸肩,吐槽道,“怎么都这么开不起玩笑,他们升职了还不许我挤兑一下。”
江城端着茶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坦然自若的喝了一口。
见他不接话,赵承安也偃旗息鼓了,他心中知道好赖,只是他也是真的不觉得可惜,他感动于他们的真心相待,却也倍感压力。
“大军不日就要开拔了,你这边都安排好了么。”江城也知道赵承安的小心思,自然的接口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异族人尽数伏诛,此间的事也算了了,没意外,等这边的战事传到异国,议和投降也是不日出的事情了。卫北军的任务完成,也是时候搬兵回关了。
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守庆城,朝廷也不会允许。
“嗯,安排好了。”
“你想好了?”江城即便知道赵承安一击拿准了主意,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劝,“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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