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若只看出这个,回去就该抄书了。”
郁宁撇了撇嘴,分析道:“我们走了这么一段路,该看的也都看了,他家中宅邸并无什么不妥,修建的时候应该也是请过先生看过的……八成他家祖坟叫人给挖了吧?长安府内有隆山风水庇佑,如果不是祖坟出了问题祸及子孙,怎么也到不了这等情况。”
顾国师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还算没白教你。”
说实话郁宁越走越是越是恶心,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自他脚边流淌过的一池已经被气场染得仿佛是尸海血池的小池塘,鼻尖似乎都能闻到那种腥臭的血气。
气场凶戾至此,这周阁老家的祖坟不止是叫人给挖了吧?挖了出来怕还把人祖宗的尸骨带到一处穷山恶水之处暴尸荒野了。他问道:“师傅,这周阁老……很贪吗?”
“贪。”顾国师闲庭信步的走着,说:“不算是个清官,但却还算是个好官。”
“那是为何能招惹得这样一个大能?”郁宁估摸着说道,这样的阵势等闲的风水先生怕还是摆不出来的,必定也是个在风水业内有名有姓的大能才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就是让他来做,他自问也没有啥信心能让自己的风水局能够挣脱隆山气场,叫隆山的气场绕道而行。“这样的架势,摆明了是要叫他全家横死……就是周围的邻居,路过的百姓沾染上这样的气场都是要倒霉的。”
“是要诛周阁老十族。”顾国师解释道:“除却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外,还有一族便是指友邻,在其所居之所八方为邻,与其交往之人为友,皆在此列。”
“这手笔也太狠了吧……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下此狠手。”郁宁咋舌:“就算是那周小公子做出这等事情,也犯不上祸及亲友吧?”
顾国师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一片花丛,吩咐道:“去挖。”
“是。”不远处的侍从领命,带着铲子撬子上去将花木尽数拔起,开始往下挖掘了起来。
顾国师与郁宁说:“我也不知……这还要问周阁老才能知晓。”
“按照您所说,周阁老还是个好官。”郁宁问道:“那我们还要救他吗?”
“救,自然要救。”顾国师在沿着走廊的廊椅上落了座,郁宁侍立在一侧,听他淡淡的回道:“有人要杀人报复,可以,但不该在长安府内以风水异术杀人,还要摆这样兴师动众的局,此例一开,长安府内……乃至天下,岂不是人人自危?”
“我也亦非是圣人,若是有人悄悄做了,又把尾巴扫干净了,我也懒得去查……闹得这么大的动静,我既然为国师,掌天下异术,有人要这样不留余地的来犯我的忌讳,那便要拿命来换。”
郁宁也知道是这个理,只不过心下还是有些不甘愿,嘟囔道:“要救这等人,真是憋屈。”
“谁说要救那等人了?”顾国师轻轻叩了叩身边的廊椅,示意郁宁坐下:“时间还久,先坐下吧……有些人该死就活该是要死的,周阁老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教导不严的罪名,比起这几个人,天下还得叫他坐在首辅的位子上。”
“您的意思是,我们救周阁老,不救周小公子?”
“我记得阿郁你曾说过,杀一人能救天下人,到底谁对谁错。”顾国师慢慢地说:“我与那妓子婢女又无甚交情,死了也便死了,只要天下还稳当着,死这几个算不得什么……但有人愿意以命换命,死一个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干系?”
“死了这等纨绔,才叫清静呢。”
郁宁忍不住道:“那若是周阁老也不干净呢?他若是私下也以杀人为乐?凌虐幼童,嗜虐成性呢?师傅你还是要救他?”
“这天底下做官的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便是证据确凿,拿到朝堂上去辩论,最后也不过是罚俸削位罢了,只要他活着能叫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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