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像是丝绸蜿蜒而下,流露出丝绸特有的温润柔软。
凌溪微张开口,心道这也太奢了吧,法术可以这样用么?敖泓就亲民多了。
敖泓看到他眼底的震惊,却错会意成了羡慕,小步移过来轻声委屈道:“等我身体好一点了,我也能用法力给你铺路的。”所以,不要羡慕别人,等等本王呀。
这小狼狗语气,让凌溪恍惚有一种敖泓还在长身体,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莫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是什么鬼?
敖泓比自己岁数大多了好么?凌溪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滑向。
敖灏铺出的闪烁着盈盈光辉的淡金色光带,踩上去时会随着重量发出浅光,波光潋滟似是在湖面行走,但触感坚实如履平地。
有了敖灏铺出的光带,几人前进速度加快,走了几百米,凌溪耸耸鼻尖不适皱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像是沾了汤水的咸菜,在不通风的湿热三伏天室外放置一整天的味道,咸中带腥,腥中还带着榴莲的醇厚…
“活着的薄鱼身上有种黏液,融在水里就会变成这个味道,我们就是在半空中嗅到这个味道才决定下来看看的。”
他们嗅觉灵敏远胜自己的伴侣,其实也不好受。敖泓从须弥戒里掏出一方熏过香的帕子递给凌溪。
“你好惨啊。”凌溪同情的和他分享着帕子,两人像是交替吸氧似的走在后面。
柳冉以前常年在外写生,什么环境都去过,面无表情的走着,敖灏收起手帕,对后面两人无语摇头,谈恋爱这么掉智商么?他的须弥戒里只有一块手帕么?
敖泓不说,凌溪也像想不到似的。
几人走了十几分钟,怪石嶙峋交叠的数目减少,道路逐渐变得平坦,溪流也在几人面前掀去面纱。
和凌溪想象中的清澈潺潺小溪不同,面前的溪流流径足有一米多宽,水汽弥散,耳边尽是奔腾渐噪的水声,显然汇集其他溪流支脉的下游水势更猛。
但这不是重点。
“…这水怎么是白的?”凌溪迟疑道,面前溪流呈乳白色流淌而下,很是粘稠,流经黑曜石似的石块表面时,这种颜色对比更加明显。
写生经验充足的柳冉半蹲下来,观察片刻沉稳道:“废水污染?”
凌溪也想起了那个污水池网红景点,但荒山野岭应该不会有工厂吧。
敖灏把柳冉拉起来,笑道:“薄鱼生活在这种寒水石溪流里。”
寒水石,那不就是石膏水?
凌溪立刻想到了重点,失落道:“那还能吃么…”一点当然没事,但看这个悬浊液浓度,估计能吃到肾结石和碱中毒。
“当然。”敖灏奇怪回首去望凌溪应道。
龙王都保证了,凌溪又来了兴趣,望着石膏水蠢蠢欲动,敖泓在这方面向来很依着他,挽袖准备下去捞鱼,敖灏谨慎道:“我们往下走些,看清有多少薄鱼。”方便他派人过来处理。
薄鱼出,大旱降至,一两条当然没关系,但是薄鱼太多东海便要寸草不生了,还是要尽快处理。
敖泓无奈颔首,安慰失落的凌溪道:“下面更多。”
几人又向下面走去,走到半山腰的高度,树木枯枝败叶掩映中,水声声如雷霆,震撼激射。
转过树木枝条,在一块巨石旁,悬崖峭壁下的水池露出庐山真面目,上有乳白色的寒石水白瀑悬空银珠飞溅,碎玉摧冰之声不绝于耳。
下有一汪水潭,潭中有一裸背长发少年,欣瘦修长,看身姿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背对他们,站在湖池中间手持木柄铁头渔叉沉稳而立,渔叉高高扬起,背上肌肉绷起猎豹似的矫健流畅线条,蓄势待发。
配上背后凌空飞泻而下玉链瀑布,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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