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是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侮辱。
这样的记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作为燕国的一个王子,他竟然被人关了狗棚?!就是这段回忆,成了他后来对秦国民众大开杀戒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这样对待小凤皇?你们也忒无视寡人对他的情感了!”苻坚第一眼看到被铁链锁住的慕容冲,心头仿佛被针扎的一样隐隐作痛,咆哮道,“放开他!”
苻坚如此过激的反应,让王猛和刘登红猝不及防。
然而,慕容冲却并不领情,他想,这般整我,还假装慈悲?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老命!一雪此辱!
“大王!”王猛解释道,“叛国罪,是死罪!”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慕容冲拖着疲惫的身子哑然失笑!内心的苦楚从来只有自知,他扬起手中的锁链,愤怒地冲那二人骂道:“叛国?我叛你个鸟啊?!”
王猛和刘登红感觉到被严重蔑视了,趁机在苻坚跟前煽风点火道:“大王你看,都这样了,此人还如此嚣张!”
“叛国罪,乃为本国民众所适用。小凤皇,系燕国一个王子,是燕国与大秦亲善之举,随其姐姐清河公主一同来秦,其当属亲眷,不与秦国民众等同,何来叛国罪之一说?”苻坚不亏是一国之君,果然是巧舌如簧,他到头来不满地责问王猛,怒骂道,“真是乱弹琴!”
“即使按照大王的说法,那么一个外邦人士,在我大秦国内,手持一张布防图,便应当属于窃密罪,此等行为,严重危及到了我大秦国家的安全,更不可等闲视之,一样要被责罚的,并且,是重罪!”王猛毫不退缩,誓死扞卫国家的主权与安全。
苻坚怜惜地看着慕容冲,走过去,盯着慕容冲,固执地对王猛和刘登红说道:“寡人深信小凤皇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的!”
王猛这就递上从药监司搜来的那张布防图来,憋红了脸,激动地报告道:“这就是他在药监司和那葵又议论的布防图,好在刚刚打开这图的时候,刘廷尉就带人赶到!”
“那就对了,人家本来就没看到嘛!何来不安了?”苻坚捕捉到了慕容冲还未来得及看那布防图呢,谈不上什么危险,便安慰王猛和刘登红。
王猛对苻坚的举动感到深深地绝望,急不可耐地含着泪对苻坚道:“慕容姐弟受宠,臣下恐其乱政!”
“这才是你力谏的重点吧?”苻坚怒道,“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要赶走小凤皇?不惜借用大理寺的兵力?就不怕寡人结果了你的性命?!”
听了这话,刘登红赶紧跨步上前,拱手劝道:“大王,右丞相所言句句属实,及至国之盛衰,吾辈焉敢轻视?”
苻坚却一声不吭地伸手过去,问刘登红要来锁链上的钥匙,打开锁扣,轻叹了一口气,不忍直视慕容冲的目光。
“大王!我是清白的!期间肯定出现了什么误会,而一时间又难以说清。既然此处难容凤皇栖身,不如大王杀了我吧,以示我小凤皇的清白。”慕容冲趁着手腕的疼痛,夸张地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又好不容易挤出一滴泪来,故作落寞地叹息一声,道,“从此,你我是路人!”
苻坚听了慕容冲的这番言语,顿时,心头一酸,可是,再看看王猛和刘登红以及跟着跪了一地的大秦御前侍卫,看到那么多抑郁的眼神,又实在于心不忍,他转身过去,抹掉眼角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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