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萧玉堂从阳台走近客厅,看着在沙发前跌坐在地毯上的马向忠, 一身道袍也被他抓得皱皱巴巴的,整个人神魂都好像丢失了一半,陡然世界崩塌,年过花甲的老人实在接受不了。
“马道长,你放心, 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连坐法,你师父所犯罪恶, 与你无关。”
萧玉堂也满是同情马向忠, 他是道门最标准最正直的道士,一直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辈。
马向忠抬了抬眼皮,短短几个小时,就像苍老了十多岁, 脸上皱纹横生。
“我没事。”他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 身形颤抖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晕过去了。
萧玉堂快一步接住了他:“送医院吧, 让马向忠的徒弟来照顾他。”
虽说经过这几个月严密的调查,马向忠没有任何问题,但也不可能就这么解除嫌疑,暂时还需要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不过, 刚走出别墅,徐康仁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大惊失色道:“大师兄,我大师兄怎么了?”
徐康仁瞪着萧玉堂的眼神特别凶狠,萧玉堂不喜欢徐康仁,也懒得搭理他,任由他接过重任。
进了医院,大概十分钟后,马向忠的三个徒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时间整个病房外面都挤满了一群道士。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打着点滴的马向忠醒过来了,他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点点。
“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徐康仁这人啊,性子和脾气都分外让人讨厌,但对待自己的师兄、师叔却格外的真诚。
三个徒弟也齐齐问道:“是啊,师父,你怎么样?”然后瞥了萧玉堂一眼,小心谨慎道:“师父,你怎么会昏倒呢?”
马向忠从被褥里伸出手来,他摆了摆手,声音弱气道:“我没事。”然后挣扎着要起来,徐康仁和徒弟们赶紧把他扶起来,拿着一个枕头垫在后面,靠在床头。
马向忠闭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就好像只贴了一层皮,他说道:“萧干员,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眼角流出两行泪,徐康仁和三个徒弟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玉堂顿了顿,打开了一个录音笔,忙说道:“得罪了,马道长,请你仔细回想一下,昔日张道长和鸿宣法师他们的一言一行,或许之前你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但现在张道长和鸿宣法师失踪了,而且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还请马道长不要有所隐瞒,毕竟魔头的事情-事关重大,这是我们整个世界的事情,说不定就因为我们的疏忽,哪怕是一点,导致世界就被魔头毁了。”
徐康仁震惊道:“师叔不见了,鸿宣法师也不见了?”
三个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神恍惚道:“师祖怎么不见的?”
因为出了二师叔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们同门同派的师兄弟和师侄们统统都被限制在京城,且也不被允许接任务,他们之前乐观的以为八局迟早还他们清白,结果呢?
“萧干员,师祖真……”马向忠的小徒弟眼眶泛红,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师祖会是那么一个罪恶之人。
萧玉堂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说道:“已经可以确定,吕丰茂吕道长是被冤枉的,当初吕道长被反噬,只怕是张道长转嫁到他身上的反噬,可以说徐道长师父创造的嫁接术,张道长用得炉火纯青,完全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端倪。”
这时,马向忠摸了一下脸上如雨的眼泪,哽咽道:“去年五月份左右,师父有一天晚上好像受了伤,不过我没有看到师父的人影,只听到他的声音,从他的声音判断的,只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师父说他要闭关。”
“没几天,师父出关了,只是师父的头发却变成了白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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