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当时印度境内教派林立,大乘佛教流行的同时,信仰小乘佛教、婆罗门教等其他教派的人数也不少。有一位名为般若毱多的南印度婆罗门写了一篇题为《破大乘论》的长文,共七百颂,宣扬正量部的教义,受到诸多小乘佛教论师的推崇。不久,就有小乘论师把这部论著献给了戒日王,并请求国王下令大乘佛教与之论辩高下。崇文尚学的戒日王于是修书给那烂陀寺,要求住持戒贤派出法师应战辩论。
戒贤论师收到信函后,告诉大众说:“我已经年长了,你们师兄弟中应该选出四人迎战小乘诸师。”经反复商议,由海慧、智光、师子光进行迎战,但戒贤论师细察《破大乘论》七百颂的论理格局,觉得此战并不一定有胜算,一筹莫展之际,玄奘大师挺身而出,希望允许参与,大众有些犹豫。
玄奘大师说:“有没有把握,我去都会好一点:第一,我不是印度人,我是个中国留学生,我就是没取胜别人也会原谅我,说我语言不通什么的,给点台阶也就下去了;第二,如果是我战胜了,那烂陀寺的面子可就争大了,那烂陀寺中的每个人肯定都比留学生强,那个外道却让留学生给战败了。”
戒贤论师同意了这位弟子的请求,并嘱咐他仔细研究《破大乘论》,不可疏忽。
玄奘并没有直接“出战”般若毱多,而是先去乌茶国访得般若毱多所著之《破大乘论》文本,读后有数处疑惑。玄奘不耻下问,向曾论败于他并沦为奴的婆罗门请教,找出了《破大乘论》的错谬要害,撰写了一千六百颂的《制恶见论》,以代舌辩。
戒日王看了以后大为欣喜,对在座的小乘论师说到:“弟子闻,日光既出则萤烛夺明,天雷震音而锤凿绝响,师等所守之宗,他皆破讫,试可救看!”在座的小乘论师皆感惭愧,无一人敢出一言。
戒日王对大众说:“诸位大德的上座提婆犀那法师,自称解冠群英,学该众哲,也是在毁谤大乘的先驱,如今听闻那烂陀寺的高僧前来,就前往吠舍厘礼观圣迹,这分明是托词回避,足见诸位大德并不能回应玄奘大师的责难!”
戒日王请玄奘大师**,戒日王的御妹,本来信奉小乘正量部义,听了大师的开示,也十分欢喜,心向大乘。而戒日王当即做出了一个影响深远的提议:“师论大好!弟子及此诸师普皆信伏,但恐余国小乘外道尚守愚迷,望于曲女城为师作一会,命五印度沙门婆罗门外道等示大乘微妙之理,绝其毁谤之心,显师盛德之高,摧其我慢之意。”
戒日王立即决定在首都曲女城举办辩论法会。他组织召集了全印度的沙门、婆罗门及一些外道首领,让他们听取玄奘大师演说大乘妙旨,以尽量断绝他们对于大乘佛法的诽谤之心。征得玄奘大师同意以后,戒日王发布通告,诏令全印度各国王及通晓经义的人,要他们在指定的日子赶到曲女城,听大师讲述《制恶见论》。
与会的人很多,有全印度的十八位国王、各国大小乘义学僧侣三千余人、婆罗门及尼乾外道二千余人、那烂陀寺僧众千余人,各个博学多才,能言善辩,盛况空前!戒日王在大会一开始便与玄奘大师等诸师共同供养、礼拜会场上安置好的释迦佛像。然后传令各国王及一千多名声誉颇高、学识渊博的高僧以及五百余名声望学识非同寻常的婆罗门及外道,并二百多名各国大臣依次进入辩论会场。其余僧俗大众场外就坐。玄奘大师被推为论主,坐在一张宝床上,称颂大乘,阐扬《制恶见论》要旨。
依印度辩论场上的惯例,须由论主提出主题。玄奘法师将《制恶见论》的中心论点——真唯识量二十三个字提了出来。其论证式是:
宗:真故极成色,不离于眼识;
因:自许初三摄,眼所不摄故;
喻:犹如眼识。
宗:就是立论,提出自己的论点;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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