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暗流涌动,这本就是个大漩涡,没想到你还这么蠢的跳下去,充当马前卒,真是不知死!”
“丞相将奏折私下递交陛下,一方面是因我与皇室的关系紧密,太后的事不宜宣扬,更深的目的是,借陛下的口含蓄的告诉我,吴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乖乖与他合作。”
“所以说,杀不杀你都没什么意义,丞相的剑根本就没有指着你,只不过是被剑芒笼罩的倒霉鬼而已,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的价值。”
看着瘫倒在地,
一脸死灰的吴安,吴懿摇头不止。曾经还以为有那么一点才干的二子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一遇到大事就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看来自己真的忙于军务而疏于管教了。
也罢,既然已经免官,那就闲下心来教育子孙吧,世家很注重对后代的教育,这也是世家往往能延续百年乃至千年的原因。
一时的官场失利不算什么,早晚还能卷土重来,但是遇到无能的子孙,还不知道及早根治,那就是离衰败灭亡不远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你做过的,知道的事全部整理一遍,明日去丞相府自首。不要妄想隐瞒,你是瞒不过丞相的,据实回答,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小命!”
“如果我实话实说,丞相,真的能饶我一命吗?”
“你给我记住,你犯的是能抄家灭族的罪,吴家现在没有被虎贲抄家就不错了!说了还有一丝活路,不说,必死无疑。”
“丞相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第一个自首招供同党戴罪立功,加上我和太后的面子,他应该会饶你一命。但削职为民,发配汶山或南中,是免不了了。”吴懿叹息道,发配到那些地方,恐怕吴安一辈子也就毁了。
吴安被吴懿命管家看守回房,严禁有人私放走他,“不要妄想逃跑,只要你还在季汉境内,你是逃不出风歌的追捕,那时的你不会比现在更好。”临走时吴懿是这么说的,吴安身子一颤,想到那神出鬼没的密卫,顿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吴安被人带回房间软禁起来,而林夫人身体虚弱也被侍女搀扶回房,屋子里只剩下吴懿和长子吴莫。
吴莫抱拳说:“父亲,二弟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我这个做大哥的却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有愧父亲厚望。”
吴懿无奈的说:“不是你的原因,事发突然,连我都未曾察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看天意了!”
吴莫疑问:“二弟自己作孽落个如此境遇不足为怪,只是,父亲久为国事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会牵连至此?”
“这也是我不想在大家面前说的原因,其实,真正想杀吴安的不是丞相,是陛下啊!”吴懿叹息的说:“我之所以让安儿去丞相府自首,因为我清楚丞相的为人,他是个公正的人,即使是谋害过他的人,他也会依据国法处置吴安,不会施加私刑。只要安儿能如实供述,按照《蜀科》中坦白从宽,他还有活命的可能。”
“但是陛下不会,别忘了,这季汉唯一能无视国法的人就是陛下,一个表面上软弱可欺如同傀儡的天子。说实话,我一直没看清这位外甥皇帝内心到底想些什么,有时幼稚平庸的像个小孩,有时却聪明的不像话,始终看不穿他层层假面下的真脸。”
“我们吴家彻底恶了陛下,哪怕吴家是外戚也容不下了,此时的陛下已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比征讨东吴时的先帝还要不理智。”
“这不是为君之道,没有权衡之术,他如何保证自己的皇位呢?我一直想不明白,陛下对丞相那种迷之信任到底源自何处,为此还自断手脚。”
就像自爆一般不断抹黑自己的双手去解决丞相不好下手的问题,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看着若有所思的长子,吴懿暗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