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看待这税赋及卫所之事?”
瞿尚兵没想到陆远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微微一愣神。
“不知陆老爷为何有
此一问?”
“哈哈瞿大人,此事非是我等该管之事,不过却是三位大人心头之患。若是猜得不错,三位大人此刻应该如坐针毡一般吧。”
“哦?那陆老爷为何认为我三人对此事如坐针毡,又有何解?”
“三位大人,说来这事出起因也有多半是我等造成的,我弟兄几人来此,给司令司丞两位大人带来了诸多不便啊!哈哈哈,官场如同战场,大人一心为民,可非所有官人皆同三位大人一般。若是背后污蔑,以当今天子的严苛,想必三位大人,日不久长啊!”
陆远叹了口气,继续掏心掏肺说道:
“我弟兄来此地,时日也不短了,王大人青天白日爱民如子,吴大人一心辅助,虽说吴大人自我等来到此地伊始便多方打探我等,想找出我等的把柄和错处。可在吴大人为官的角度上,吴大人不仅无错,还有功,行事机警,而绝非那些暴敛钱财无事可做之官。我等皆对二位大人品行颇为感动!至于瞿大人,瞿大人与我弟兄平日里接触甚少,我等了解不深,可瞿大人毕竟是本地人士,且与王吴二位大人相熟,想必对本地民众亦不会差。”
陆远说到一半,看着对面的三位大人。
“陆老爷谬赞了,哎,既然如此,我直说了。”
“朝廷新立卫所原本与你我皆无关联,可是如今......这卫所不仅为了镇边,更是为了迁徙啊!”
“啊?瞿大人且细细道来?”
“连年战乱疫病流行,黄河水泛滥,中原荒野遍地,人迹罕至,陛下一纸令下要将江南人口内迁河南、河北、山东三省。陆老爷也知,我瞿家世代在此,这江南水美田丰,本地民户又如何肯内迁?”
瞿尚兵叹着气摇摇头继续说:
“我瞿尚兵不说其他,论及见风使舵亦是个中好手,才坐得这都转运使之位!可如今此令,动摇家本,我却不敢不从啊!正如同陆老爷所言,陛下严苛,有人诬告,我等亡,若是强迁,我等亦不能活啊!哎!”
顾文同一下瘫坐倒地。
“这天子难道就要如此亡我江南之人不成吗?可悲可叹,我顾家庄从此不保,怕是不久便要灰飞烟灭了!”
陆远施成李文斯顿听到瞿尚兵这么一分析,才知道这中间还夹杂了迁徙之事。
施成还是照例对朱元璋不屑一顾:
“重八小儿如此荒谬!真真岂有此理。”
施成也不管面前还坐着三位当官的,继续开口骂道:
“如此行事,天理不如,大明之亡,皆始于朱元璋之手!几位大人,你等如何处之?”
“施老爷可是要造反不成?”
王平贵大喊一声!想要用音量制止施成的话语。
“有何不可?若是让我等强迁,你莫要问我,你且问问这顾家庄族人可愿意?你且问问陆李二位老爷可愿意否?”
陆远摆摆手,制止了施成的叫嚣。
“王大人,吴大人,你二人虽非本地人士,可在这松江府也多有时日,从二位的为官行事便可看出对此地颇有感情,而瞿大人自不必说,定然不愿家族强迁在外。眼见着江南税赋一年高过一年,今年十税三,明年后年便是十税四,十税五。本地百姓苦不堪言,若是三位大人有心,我弟兄愿意保得松江府一地之太平。”
陆远不等瞿尚兵接话,直接继续说:
“在下不妨与三位大人透露个实底,若是那天子之政,涉及我弟兄及顾家庄,我等必反无疑!在下相信三位大人见识过我弟兄三人的利器,也包括这自行铁轮驹。三位大人不必即刻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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