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无故购入近千亩荒地,令下官深感疑虑。”
“城元啊,这顾文同本官认识,当初本官初临此地,也与那顾文同有过一面之缘。这顾家与那些世家一样,先前都与大周贼子颇有渊源。可自从陛下登基,此些豪族皆销声匿迹,行那低调之事。不知城元察觉什么?”
“大人,下官察觉有异后,遣手下小吏上门查探。大人你知如何,那顾文同将同族老少齐聚,整地,开荒,挖坑,造路。却偏偏不下地耕种,荒废这撒种时日,又是为何?”
吴城元喝了口茶,见到司令王平贵眉头紧锁,稍稍停顿不再说话。
“这下沙、浦东两座盐场管辖之地,不说五谷丰登,可总是衣食无忧。不过这顾文同为何如此异常?”
王平贵实在搞不懂顾文同的想法。
“下官此后又数次差人打探,大人可知小吏是如何报与下官。”
“嗯?直说。”
王平贵最讨厌文人这话说半句的习惯,有些不悦。
“大人,那小吏告知下官说顾文同新购荒地上码放的铁条铁锭,若是头尾相连,足有数百里,铁锭铁块无计其数。分门别类,码放齐整。下官实无法信,便亲自探查,大人可知这铁条铁块,不过区区十数日,似铁骨钢筋般矗立起来,如不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
王平贵既不敢信,又不可不信!吴城元是个儒生不假,却是绝不敢在这种事上夸大其词混淆视听。
“那如此将那顾文同唤来一问便知,来人啊,将那顾文同叫来府衙,老爷我亲自一问。”
吴城元忙一摆手。
“大人不可,此事万不可唤那顾文同,顾文同老奸巨猾,此前那小吏实为好奇,便已私下询问,已被那顾文同巧言瞒混。如今想那顾文同已经有所顾忌,即有顾忌,便定有防范,亦想好说辞。”
吴城元继续分析:“如此便打草惊蛇了,莫不如我等便衣,同去那顾家庄查验,切勿声张,大人看下官之计可行否?”
“城元说的是,本官就依你,那现在便动身!”
这盐场司令王平贵果然如他的性格,一刻都不想耽误,想到即做,也不问司丞吴城元的意见,马上就更衣,准备前去私访顾家庄。
这一切陆远众人当然不知道,此时还在顾文同那笃悠悠谈着事呢。
这次来,原本陆远想托顾文同把族人都聚集一下,和大家说说话,也认识认识,混个脸熟。毕竟这顾家庄这么多人在为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打工,可连东家的面都没见过,时间一久也怕人心涣散。
但今天确是不行了,第一,顾成林顾成海要来谈事。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灵珊还没有打疫苗,陆远实在不想让她过多的接触人,这顾文同一家自然无事,但是不代表那几百个族人身体也没问题。虽然顾文同也没染病,但谁知道他是不是活久了,身体里有了抗体。
陆远和施成,特别是李文斯顿一商议,便决定了,无论如何不冒风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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