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当机立断,道:“立刻换路!”
“掌柜的,换哪一条路前进?”
望着北方,白墨指了指,道:“先变道西北看看,以二十里为距离。若二十里无任何匈奴部落,吾再用那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
“诺!”冯驹抱拳,急忙下去传令。
“呼,一定要有啊。”白墨将车厢的门帘放下,叹了一口气,“吾可不想动用那个办法……”
如果还是找不到匈奴部落,那就只能带着商队向匈奴士兵的方向前进了,利用匈奴掠夺之骑兵锁定附近的匈奴部落。
只是这种方法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比如超过一半的折损。
甚至也有可能会被囚禁在匈奴,无法返回。
无论哪一个后果,都是他不想承受的。
……
……
在白墨一行人进入草原之时,代郡李息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地郡的急报。
李息喝退左右,独自在大帐中将写着急报的帛书打开,他眯着眼睛,静静地阅读。
见字如面,程不识老骥伏枥之样貌历历在目。
“李息,根据可靠消息,匈奴人左贤王在数日之前,带领亲信前往单于庭进献宝物,至今未归。根据北地斥候探查,其可能从右左贤部直接前往了左贤部。”
“如果老朽没有记错,根据陛下制定的进攻策略,汝距离左贤部最近。亦就是说,汝距离那厮最近!”
“老朽希望,汝出兵之时,将重点放在匈奴左贤部。虽然汝带领之兵马乃诸侯国临时凑集,可战之力不如北军精锐。然,匈奴左贤王之精锐为右左贤部,其左贤部仅仅是为了抵挡东方的乌桓人罢了,战斗能力极低。”
“只要汝谨慎前进,左贤部不足为惧!此乃弘扬北地名望之机遇,望君慎重考虑。”
将帛书放进一旁的炉火中烧毁,李息跪坐在垫子上,陷入了沉思。
他呢喃自语:“根据老将军之言,吾只需率领轻骑进入左贤部,以后方大军为接应,活捉左贤王的可能性很大。然此法恐有负车骑将军之托。根据商量好的计谋,车骑将军希望吾带领大军直捣单于庭,活捉军臣单于。”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想要一举攻破单于庭根本是白日做梦。虽然单于会聚集主力与北军一战,然,其内部防御,再加上本部的居无定所,想要短时间内找到其所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单于发现吾的队伍,恐怕吾之军队危矣!被四大部落拖住的北军短时间内断然无法支援,亦就是说,吾面临独自抵挡单于庭二十万善射者的风险。”
虽然军臣单于领导下的匈奴势力根本无法与冒顿单于相比较,但是亦不容小觑。
号称二十万善射者,虽为虚数,但绝对不会少于五万。
若是将军交战,大汉将士恐怕面临一边倒的屠杀。
马上开弓本来就是匈奴人的特长,再加上骑兵克制步兵的优势,匈奴人骑兵五万可抵汉军十万以上。
即便弓弩手和车兵可以与匈奴人硬碰硬,但是那只是近距离的交锋。
若匈奴人在百步之外来几轮箭雨覆盖,他可没地方哭。
在中行说的教导下,匈奴人已经开始使用兵法,以逸待劳、退避三舍等传统兵法,想必也应听说一二。
在军功与信义之间,李息开始犹豫了。
陛下有意培养卫青,想让这一位外戚取代北地与陇西的地位,成为独当一面、镇压大汉军方的新一代柱石。
一旦卫青真正的成长起来,其他的军方派系恐怕都要低头相见。
这也就是程不识来信的目的吧。
他目前还不希望出现一个压制北地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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