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赵承安才经历过一次,屠杀两万俘兵的万人坑。
“是活人坑杀。”一个士兵跳了下去,垫着布小心的在尸坑中翻了一下,被绳子拉上来的时候小声道。
什么是活人坑杀呢?
一种是将活人赶到深坑中活埋,只露出头部然后在人因为土埋压力增大下的时候在头上开一个洞放血,一种是像这样的尸坑,将人赶家畜似的赶下去,然后倒油,放火箭,活活烧死。而这里的几个尸坑,有火烧的,也同样又活埋的。
甚至还有人被点了天灯的。
怪不得这坟地除了尸体腐烂的陈味,还有焦灼皮肉似的味道。
震怒,愤懑,怨恨!
那曾经困扰过赵承安噩梦般的屠杀,和如今的场景相比,说不清是谁更仁慈,是谁更磊落一些!
如果此时这里有人的话,如果这时候有不长眼的异族出现,赵承安甚至会控制不住的冲动的冲上去厮杀。
索性这里除了呜咽的冷风,阴暗的月色,只有这零星的鬼火...
“校尉...”张扬张了张口,他也觉得愤怒非常,只恨不得将一枪愤恨,全数化作刀子,砍了所有的异族士兵。
“走吧。”
赵承安最终还是冷静了,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为防暴露,就连让他们入土为安都不能。
队伍再次出发,只是经过这个发现,小队人的情绪都有些低沉,赵承安更是冷了一张脸,隐忍着心底呼啸而来的怒火。
越往外走,乱坟岗的零散尸体便越多,也越新鲜,及至靠近乱坟岗的边缘时,那随手扔在地上的尸体,看起来约莫也就堪堪去世不过一两日。
乱坟岗外同样是一片林子,穿过涨势极好,茂茂密密的林子,穿过林子,再走过一片农地,便是庆城通往黄海口的官道。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走官道的,甚至不敢大喇喇的从林子里摸出去。
一行人在靠近林子的边缘处,向着黄海口的方向前进,借着夜色的遮掩,不时便能看到从官道附近偶尔映出的星点火光。
赵承安等人更小心了,有意识的控制着双腿起落,连步子都不敢迈的太大,时刻防备着可能从暗地里出现的巡逻守卫。
庆城距离黄海口,不过三四十里地的样子,途中原本有的几个村子,如今被烧的被烧,被毁的被毁,残垣断壁里,透不出一丁点的人气。
他们始终远远的不敢靠近官路,这么点距离,一行老道的军人,生生磨了进两个时辰,越落西天,才堪堪摸到了黄海口附近。
鼻端已经能够闻到大海特有的腥气,伴随着潮湿的海风。
“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几乎挨着官道,现在怎么办。”张扬小心的半爬着退了回来,朝赵承安问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绝路,面前被一座陡峭的山壁阻隔,而不远处的火光中,昭示着敌人的缩在,且人数不少。
想想这一路官道上的布防,赵承安了然,因着这里有半臂山壁的阻隔,也无怪乎他们北山上的布防一般,官道上到是防点不少。
想要抵达黄海口,从官道上突破是万万不可能的,这边的路也被山壁彻底的堵死了...
一时间他们竟好似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山壁过去是哪?”赵承安问道。
“......”
没有人应答,大家的眼睛明晃晃的看着他,透着的尽是迷茫无知的光。
赵承安没再说话,在脑海中计算着地图上的地形,和从府首给的地志、地形情报上的介绍。
这山壁陡峭,又蜿蜒巨大,几乎是如墙般一臂阻隔了半边的黄海口。
赵承安抬手摸了摸坚硬若石的山壁,虽有凹凸,但是这么高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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