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听话地点了点头,他们都被蜜蜂蛰过,知道没做准备是什么下场,打定主意回去跟首领报备这里还有个蜂巢,说不定能分到一小块蜜吃。
等雨过了,他们借着湿软的泥土松动,又用工具将地翻了翻,要是看见较大的虫子就捡出来,又撒上许多叶子,一把火烧尽,薄薄的草木灰覆盖在泥土上,能透过黑漆漆的土地看到秋日时的农作物。
故事需要跌宕起伏的**,可生活多是平静,让辰心慌意乱的农活很快就收场,他尝到一点权力的甜头,没觉得自己立刻飞上了枝头变成凤凰,倒心慌意乱成偷吃米粒的麻雀,准备早点回家好好听话,往日听琥珀话的时候,不用担心大家会不会提问,会不会干活多少——他还记得琥珀在出门前特意叮嘱他,活要大家一起干,休息也要一起休息。
他听得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只能松气没有发生琥珀说的偷懒事件。
回去时大家都很欢喜,那个巨大的蜂巢搭得很高,在树梢上,一定存了许多蜜。
春雨不适合晒草药,也不适合晒草料,倒是很适合泡材料,一个个坛子被放在屋檐下,滴滴答答地唱起歌,华连挚爱的乐器都丢在了脑后,将全身心扑在了车子上,那间医疗室被空出来当了他们的材料房,阎打乌罗那硬生生抢来了工具箱,全然不顾金额上的消耗,哐当一声重响,完全超出研发小组认知的五金工具箱就摆在他们眼前,看得人头晕目眩。
华提起锯条观察,珑下意识抓住最熟悉的刮刀,而小酷哥几乎着了迷,他沉浸在金属的光泽里,能敏锐感知到这一箱物品跟他所掌控的某些东西有些相似,又截然不同。
乌罗站在门口,黑着脸骂人:“你是土匪吗!”
阎就当没听见,他找窗户靠着,长腿架在地上,宛如被发了八倍工资的监考老师,长眉皱起,声音冰冷:“还不快干活!”
他这一声拉动了发条,众人立刻跳起身来,挑挑拣拣,拿锯条刮木头,拿刮刀切割,以貌取工具,不过很快就找到了门路,意识到怎么做才更省力。
这些金属比起石头不知道锋利多少,即便是他们惊为天人的铜片都难以相比,木头在底下宛如豆腐般轻松切割,且平平整整,不像是往日那般杂乱无章。
这些东西不算贵重,乌罗脸上怒气未消,气愤态度倒多过物品,还带着一点忧心,只不过细细思考,也没什么大碍,他制出陶本来也是一种改变,只是金属不比其他,过分锐利,堪称杀人利器,于是他只好沉着脸说道:“你要记得收回来。”
阎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还记得对他挥手,懒散道:“你自己去找琥珀收钱。”
这话说得像是乌罗掉在钱眼里一样。
乌罗翻了个白眼,老实转头去琥珀的小屋。
可怜琥珀还没来得及梳理好组织秩序等等概念,部落附近的部落路途遥远,加上年前的一战,几乎相安无事,给予了休养生息的空间,加上阎的坐镇,地盘并不重叠,他们连抢夺食物的事情都非常少见,起码在短暂时间内扩开地盘导致冲突的可能性不大,她操心的除了内务,就只剩下了“钱”。
钱对琥珀是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她只知道交易,可打从雇佣小怪物开始,她就对“钱”有了深刻的认知。
只要能拿来交换的东西,都叫钱。
养在草窝里的几只鸡——乌罗是这么叫的,在开春前下了蛋,孵出来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黄澄澄的,羽毛柔软,跑起来摇摇摆摆像阵细微的风,叶子见了都会发笑。其中有一只身体比较弱,经常被排挤着,琥珀将这只小的捡出来,用木棍挑着食物一点点喂给它吃。
黄色小鸡在她掌心里啾啾地叫,声音有点虚弱,琥珀看着它孱弱的模样,很怀疑它能不能长成像它母亲那样的大胖子,可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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