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阿郁与我说过了,他也是无心之失,你打过也就算了,何必太过苛责。”雾凇先生问道:“可是这与你手伤了有何联系?总不至于是打他反而打伤了你自个儿吧……阿郁还敢还手不成?”
殃及池鱼·郁宁:“我怎么敢……”
顾国师恼怒的道:“雾凇你这老狗,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成?”
雾凇先生这才摇了摇头:“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难道我还会逼你说?你扯阿郁作甚?你怎么说也是国师之尊,遇事就去拿徒弟当挡箭牌,你还要脸不要!”
郁宁一脸向往的看着雾凇先生怼他师公,这简直就是神人也!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滚吧,我不送了。”顾国师恼羞成怒:“你也知道我是国师?今日就叫你知道我国师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以后这老狗再敢来,直接赶走!不用通禀了!”
下人们静立于一侧,闻言正要上前,就见郁宁悄悄摆了摆手,于是所有人又回了原处,不再有动作。
雾凇先生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还真就不走了:“怎么,顾国师一朝得势,连口饭都不舍得给我这旧友吃了么?我还真就不走了。”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轰他出去!”
郁宁憋着笑上前打圆场:“师公,雾凇先生方才说若我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可以向他求教……我还不知雾凇先生居于何处,不若一会儿就叫我送先生回去吧。”
顾国师斜眼看着雾凇先生:“你倒是大方。”
雾凇先生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一派的潇洒自然:“阿郁与我有缘。”
“那也是我和阿若的弟子,你想都不要想。”
“都是要身埋黄土的人了,难道还计较这些虚头名分吗?”雾凇先生笑了笑,颇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我又不是那等俗人——你也替我寻一寻法器,介时我带阿郁一同去。”
那就是要教郁宁点干货意思。
“随你。”顾国师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有什么话——时人最重名分,如同雾凇先生这等人物,便是绝了传承,也不会将一生所学交予外人,此时雾凇先生愿意开这个口,郁宁简直是占了天大便宜。他这个当长辈的,自然不会去阻了郁宁的机缘。
现下天色已晚,顾国师又问了问雾凇先生的住处,得知雾凇先生刚到长安府,虽然有宅子,却还是一片乱,干脆就留了雾凇先生住宿,一边派人去雾凇先生的宅子里替他扫撒整理,边还要嫌弃的说:“雾凇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连个宅子都不叫人提前备好。”
“我闲云野鹤惯了,自然比不得你呼奴唤婢。”雾凇先生倒也没有拒绝,从善如流的住下了。他与顾国师也有许久没有秉烛夜谈了,奈何顾国师吃完晚饭就溜了,拉都拉不住人,他也便罢了,索性早早回了客院休息了。
***
翌日,顾国师的速度倒是很快,大清早的就让人送了一件法器给郁宁,让郁宁给雾凇先生送去,还传言到让郁宁今天没事少去打扰他,叫他陪着雾凇自个儿用饭,免得见了他就生气。
郁宁琢磨着这句话,私心里觉得是顾国师可能一整天都起不来了才有这话传来,就昨天那架势,不闹点过分的出来简直是对不起梅先生发那么大的火。
啧,这简直就是骗狗进来杀。
郁宁觉得自己早饭都有些吃不下了,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碗狗粮,吃得撑得不行。转念一想,又觉得梅先生和顾国师都是快年近四十的人了,闹得这么凶也不怕身板吃不消,便吩咐下去今天给他们两的饭桌上多添几道温热补气的食物,他心下还颇觉得自己想得十分周到又贴心,简直美滋滋的不行。
顾国师命人送来的法器是一座以红玉制成的文昌塔,塔身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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