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哪里还顾得这些？
问清楚了两个孩子的病房，匆匆赶了过去。
在门口外远远便听见哭声，我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去。
亦承的四肢除了骨折的右手外，其余的都被固定在床，左手插着针，头绑着厚厚的纱布，脸部有些浮肿。
尽管被禁锢了，他仍不断扭动着，嚎哭着，哭声透着惶恐和不安。
亦然仍是一脸木然地看着哭闹不止的哥哥，仿若木头人。
我心痛得像被千枝箭插在心脏，痛得不能呼吸。
我冲去抱着亦承的脸，一遍遍的吻他，“亦承，不怕，妈妈来了。不怕，有妈妈陪着你。”亦承止住哭泣，愣愣地看着我半秒，“麻麻……”怔怔地叫了两声，想要投进我怀里，却发现手脚被禁锢了，他又“哇”地一声大哭，猛烈挣扎起来。
我冷厉地喝问，“这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他是犯人还是罪人，让你们这样对待他？”
一旁的佣人慌里慌张、吞吞吐吐的解释，“二少奶奶，医生要给小小少爷医治，要给他清理伤口、接胳膊、药、夹板什么，小小少爷他很闹腾，抱都抱不稳，他又老是伸手去抓骨折的手和额的伤口，我们怕他伤害到自己，所以……”
“所以你拿他当牲口一样拴着，是不是？”我的语调极冷，像来自地狱。事实，我是真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把绳索给我解开，然后给我滚回乔家。等待管家给你发完这个月的佣金，你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二少奶奶……”这个干瘦的女人想要哀求我，我冷冰冰地瞟了她一眼。
她马低下头，默默去解亦承身的绳索。
我吩咐另外的佣人将两张病床合并，我坐到病床央，把亦承和亦然这两个可怜的宝宝搂在怀里，一面哄着，一面控制不住地垂泪。
一旁的小久和亦杰不干了，他们也要到病床面来。
可我哪顾得四个孩子？
特别都是一两岁，真是好玩好动的年龄。
我看着在佣人怀大哭不止的孩子，我内心泪流成河，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么无助的时刻。
正当病房内哭声震天，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二少爷来了。”
然后，我便看到乔莫几个跨步冲了进来。
“爸爸……”小久率先抱着他大腿。
“粑粑……”亦杰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扑过去抱住乔莫。
乔莫蹲下，一边抱起一个，看着病床正央哭得涕泪齐下的我。
我想告诉他，眼前这两个宝宝有多可怜，我没有看好他们，我有多该死，然而，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我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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