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连副榜的边都没摸到。”
“不应该啊……”
谢行俭身子往椅背上躺,喃喃道,“吴子原在清风书肆出的考集,虽然不能和咱们的相比,但我瞧了上头的题目,还是有些用处的,他既然能出那般的考集,怎么自己乡试却没中?”
“谁知道呢?”
魏席坤嗤了一声,他和林邵白是一路子的人,为人低调,因此尤为不喜吴子原平日没事喜欢显摆自己的作风。
魏席时舒舒服服的喝了口茶水,这才将他听来的八卦与两人说了。
“吴子原同一条号房巷道的秀才说,第三场吴子原吃坏了肚子……”
谢行俭唔了一声。
“那不过是借口罢了——”
林邵白大步跨进来,身上的衣服很新,隐约还能看到折痕,走过来时,面上的笑容和煦如暖阳。
一看就知道他榜上有名,且考的不错。
林邵白考的确实不错,一甲第二,紧追着谢行俭。
魏席时立马站起来,恭喜了一声林邵白高中后,狐疑的问道,“邵白兄何出此言?莫非吴子原没中另有缘故?”
林邵白先是回了一礼,又捡了几句好话恭贺谢行俭喜得解元称号。
“你们有所不知,”林邵白道,“吴子原落榜是他自己作的——”
谢行俭忽然想起第一场考完后,林邵白过去找他,说吴子原当着其他秀才的面,大谈特谈国子监的事。
谢行俭未动声色,只问,“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林邵白瞥了一眼谢行俭,道,“不愧是在大理寺呆了一阵,我才说两句,你就知道了。”
谢行俭笑,“吴子原那种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我倒是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早,还偏偏在乡试考场上。”
魏席坤愣了愣,插嘴道,“你们打什么哑迷,他到底咋啦?又是被何人害的?”
魏席时也跟着急,“怎么外头没人说这事?若吴子原真是被别人害了,他怎么不去鸣鼓申冤?”
林邵白哈哈大笑,“他呀,纵是有怨气,也无处可撒!”
这话跟没说是一样的,魏氏兄弟被吊着胃口难受,只好求问谢行俭。
谢行俭能猜到大致的故事走向,但具体的还要林邵白来说。
林邵白笑够了,便将吴子原被害的事说了出来。
“下药?”
魏席时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质疑道,“入场前,官差都验过夹带,这泻药怎么可能出现在号房?”
魏席坤则拧着眉头,突然道,“会不会是驱虫药?”
谢行俭赞许的冲魏席坤点点头,“若是误食驱虫药,其药效可比泻药厉害多了,摄入量过多,不死也要残!”
“我与吴子原所在的号房离得很近,”林邵白道,“他几乎每场休息的时候,都被人围着,他自诩学识渊博,当着众人的面,对刚考过的乡试题点评不断,甚至还大不敬的将他在京城出的乡试考集与之相比,言辞间,多有贬低之意……”
谢行俭闻言,捂着脸为吴子原默哀,这孩子空有一个读书脑子,怎么情商那么低。
乡试还没考完呢,他就敢大放阙词,说自己考的如何如何好,这让那些没考好的秀才们如何自处?
这样拉仇恨,不害他吴子原害谁?
吴子原还无脑到当众诋毁抨击平阳郡的乡试题,他难道不知道号房周围到处都有人监视着吗?即便当时处于休息时间。
谢行俭觉得他有必要再阴谋论一些,说不定那驱虫药就是官家的意思。
不然为何吴子原中了招,却不见他敲鼓鸣冤?
怕是已经被官家请去喝过茶了吧?
官家没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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