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和何秀低声交谈着,敖泓在一边小幅度挪动,“不经意”换了几次姿势后,终于如愿蹭到了凌溪身边,把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在外面呢,别闹。”凌溪带着几分羞怯嗔怒的瞪他一眼,试图震慑他。
敖泓被王妃这一眼看得浑身酥麻,手臂不由得揽得更紧。
凌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森蚺缠着,好气又好笑,百忙之中无奈向何秀投去一个歉意目光。
当着旁人表达亲昵,是一种失礼。
何秀却并不在意两人的亲近,视线不自觉投向窗外,看着飞速向后掠去的枯枝树草,心底带着几分感叹。
什么是正邪对错,按照他们当年的“传统”,她倒是在合适的年龄步入了婚姻,生儿育女操持家庭。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在龙王庙敬香时抽到了一支判词清晰的签,她可能还在“正常”的生活里挣扎着。
每天面对前夫家的亲人搓磨、公婆的责难还有丧偶式的婚姻。
很多时候,并不是多数人选择的生活就一定是正确的,并不是大多数家庭里教育孩子时父亲的缺失、家务的甩手诸如此类,就都是理所应当的。
有时也许当你觉得喘不过气来时,就是你该去看看围城外的世界的时候了。
人生苦短,莫要辜负。
何秀有时隐约觉得,去龙王庙敬香将她的人生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回首望去,过去自己的很多观念想法,都全然推翻,不敢苟同。
“到了。”司机在前面低声道。
外面是一片低矮棚户区,带着腐烂菜叶味道的脏水,顺着路面破损倾斜的地方几乎流淌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两边是破旧灰色矮房,洗衣做饭还是那种户外共用式的。
神情淡漠的麻木的人坐在家门口,偶有快递外卖加速穿过这片区域,不愿停留。
凌溪微微一怔…觉得无处落脚,下一秒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才被敖泓护着过了几□□食不缺的惬意日子,竟也变得矜贵起来了。
敖泓倒是看出了凌溪的纠结,适时凑过来偏首在凌溪耳畔轻声道:“我背着你?”
“不用。”凌溪笑着推了他一下,又主动握住敖泓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的下了车。
何秀报案孩子失踪时还在外面开会,也没时间换衣裳,现在还穿着一双细跟麂皮靴子在前面带着孩子,一瘸一拐在早已被过往行人踩成泥状物体的烂菜叶里艰难前行。
她都走得踉跄,更不用说还不到她腰的孩子。
跟在最后的司机见状,想要上前帮忙。
敖泓恰站在何秀身后,不耐的抄起孩子,单臂夹在怀里,扬起下颚道:“快点走。”
“你弄疼他了,要这么抱孩子。”他动作太莽撞,凌溪不满松开敖泓大手,弯过手臂做了个样子。
敖泓有样学过,曲臂搂住孩子,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前面的何秀也松了一口气。
敖泓虽然没带过孩子,但凌溪纠正过他之后,他就迅速掌握了这一技巧,面上虽然不耐烦,动作却是柔和自然,孩子乖巧倚在他怀中,把脸埋在他胸前,像是已经睡着了。
“是这家么?”走到小巷深处,何秀在门外停住脚步,敖泓从后面走过来问道。
“是,他们就租在这。”何秀声音也变得轻了几分。
见了面要说些什么?你拿我们的孩子威胁我这事成功了,让孩子重新健康起来,我给你钱?何秀舌底苦涩,身体仿佛石化。
敖泓随手拨开她,单手挎着孩子,另一只手哐哐哐敲门,急促响亮。
神似上门讨债。
里面顿时骂了起来:“闹你妈闹屁,不是说了么?等我把之前那偷人的女表子卷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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