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只是,一味紧紧地握着老伯的手。
“唐晋跟你说,从来没有恨过守玉吗?”唐老伯转过头来,看着慕容冲,认真地问道。
慕容冲点头说是,就沉默了,他不知道苓落跟唐晋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心里的感觉有些悬。
“说起来,这事怪我,怪我管教无方。”唐老伯痛心地低下头去,声泪俱下地说道,“若不是孙夙,恐怕小儿早就去了阴间了,我对不起唐晋啊!”
慕容冲不便追问更多,却也十分期待地看着唐老伯。
“记得当时,守玉哭着告诉我,唐晋偷偷地去麻府家,介绍守玉去麻府家做佣工的时候,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果然不出所料,当我接到麻府送来的所谓彩礼时,才知道,唐晋和唐三彩,哦,就是他堂三姑,合起伙来,为了骗取麻府钱财,声称,要为麻府家的傻小子保媒,将守玉介绍给了傻二麻子。”
听了这话,慕容冲心中百味杂陈,他一声不吭地坐着,想不到,他的苓落竟然受到如此礼遇,在陌生的环境里,遭受了如此多的坎坷,一时间,喉咙作梗,泪眼模糊。
“当孙夙知道了这事,并且将这事告诉我时,我简直就气晕了过去,其实,我也知道,唐晋他是一时遭受蒙蔽,出于对守玉的报复才这样做的。”可能是因为话说的太多了,受了刺激的唐老伯费了太多的力气,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报复?”慕容冲有些不解地问道,“我的苓落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么?”
“那倒不是!”唐老伯赶紧解释道,“就是因为他和孙夙两人同时对守玉产生了好感,老是得不到守玉明确的回应,就有些小肚鸡肠了。孙夙倒是能够理解,依旧按部就班地在麻府的私塾给孩子上课,然而,有一天,当他看到麻老爷趁隙对守玉动手动脚时,就上前与那老狗理论,却被那老狗叫来家丁打了,并停了他的工。为此,守玉对唐晋可谓恨之入骨,有一天,当唐晋午休熟睡的时候,悄悄地拿刀过去,砍了他,幸亏孙夙及时赶到。哎,后来的事,都是唐晋惹得祸端啊!不过,他死前,能有所忏悔,倒也算是醒悟过来了。”
慕容冲若有所悟地点头,问道:“这么说,那天,唐晋介绍我和我的卫队到麻府充当没有人愿意做的颠轿夫,随后,偷梁换柱的将傻姑调换上轿,便是唐晋悔过的表现啊。另外,之前,还故意把我们的行动透露给了孙夙,激起孙夙的仇恨,深夜到麻府放火,也是行侠仗义,为了救苓落与水深火热之中啊!不过,想想那天的事情,确实太惊悚了,差点要了我和我卫队全部人员的性命。”
“所以说,他们这样的年轻人,缺乏思考,有时,确实也太过于简单了。”唐老伯叹了一口气,突然下跪说道,“现在,他已经归了天了,所有的过犯,只能由我这个糟老头子向太守大人道歉了。”
慕容冲连忙拉起唐老伯,含泪道:“您折煞我了,唐老伯!这事儿谁都没有错。您对我家夫人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怎生出这般薄情寡义的念头?莫说唐晋犯过一些些过错,就是误伤了本官了,也无足轻重!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和苓落的再生父母,再不要有其他任何的说辞了。”
唐老伯听了慕容冲这般言语,再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地一把抱住慕容冲,孩子般的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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