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拳,伏下腰去:“江某管教下人不利,差点害公子丢了仙缘,江某人在这里向公子赔罪。”
“哈?”姜勤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差点打死他的家仆是江城府的人。
“江兄何必在这里越俎代庖,这本来是小孩子之间的事,理应让两位小公子自行解决。”
沉稳清俊的声音传来,水蓝色官服的男子坐在圈椅上轻轻摇着折扇,白皙的脸上写着两个字:看戏。
姜勤风记得,一开始是自己的狗去偷江佑邻的包子才惹得家仆大怒,就算家仆动了杀心也被公孙赢烧死了,和这小少爷是真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儿八经算起来他还差江佑邻包子呢。
“不了不了,我一点都不生气,更不需要道歉。”
看把孩子委屈的,眼睛被泛红了。
这话一出,姜勤风就觉得面前的小孩松了口气,连绷紧的身体都松懈下来。
“不!一定要让他赔礼道歉!这孩子顽劣不堪,不能让他再任性下去了!”
人未至话先到,红衣女人大步走来,在江城主身边站定,死死剜了江佑邻一眼。
江城主讷讷道:“芳儿,你少说两句吧。”
“老爷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一个小乞……小公子能从那么多家仆手中偷到东西?王二可是从魔人潮里逃出来的人啊。我亲眼所见,那包子明明是他故意扔出去的,让家仆去抓小偷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余芳咄咄相逼。
姜勤风愣住,吃个包子都这么多戏,什么时候才能验灵啊。
这个芳儿估计就是余芳了,八成是个后妈,处处打压原夫人留下来的江佑邻。
公孙赢解释道:“小子,你有所不知。世人皆有灵根,五灵根浅杂,已是最不善修行的资质,没想到江小公子先天不足,竟然灵田空空,并伴有早衰之相。江城主和江夫人多次向我们寻求解救之道,那包子不是普通的包子,里面的馅料都是特制的,充满了灵气。”
“那不是包子而是药?”姜勤风皱起眉,努力回忆灵气包子的味道,只可惜当时他实在太饿了,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品出个味。
一时间江城主看向江佑邻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芳儿所言都是真的?你……”
江佑邻握紧拳头,猛然抬头,有那么一瞬间姜勤风好像注意到他眼角下飞快滑过的泪水,再定神却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双唇和倔强的眼神,他生得白如素瓷,此时被当堂说是废物,眼尾皆是薄薄的绯红色。
扑通一声,他双膝弯折,笔直地向姜勤风跪下了。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磕头声。
“姜公子,对不起,我故意丢了包子,你的狗来捡,后来夫人和王二问起来,我一时害怕,就说你每天都来偷。”
江佑邻跪在地上,立起身子,雪白的额头登时青紫一片,如同美玉磕碰出令人心疼的瑕疵。
他似乎没有落泪,乌黑的睫羽阖上时却抖落出晶莹的水珠,像是沉夜亮霜,青竹叶尖跌落的一滴露水。
李青蒲扇似的大手揉乱狗头,边抱怨边把小白狗抱回姜勤风的身边。
他们已经在龙背上驻营了十日,按照公孙赢所说,今天便能到达上清境。
姜勤风伸伸腰,走出临时驻扎的小帐篷,这十日里他教授谢灵檀入门心法的同时,自己也在拼命纳灵,一天天除了吃饭学习就是撸狗。
谢灵檀通常在姜勤风停止修行之后才慢慢睁开眼,那双魔瞳绚烂异常,光影错落,犹如两块深紫色琉璃。
如今他不再是笼子里那副脏乱可怖的混世魔王模样,紫黑色的中长发被银丝线编成一条细细的辫子,垂在脖子后,凤目薄唇,英气逼人,早早显露出后日里薄情剑神的风采。
谢灵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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