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童青说不会离开这个时空，他就不离开。
但童青是他的！
就算穿越时空回到以前，他也要跟在童青身边。
立月咬紧牙，身后是疯狂的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挣扎缠绕着，歇斯底里。
“如果你经历过我的一切，你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
Z37平静地看着他。
“我了解。”
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因为他以前，也曾为了童青付出过一切，甚至比立月更甚……
想起以前的记忆，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深远。
但下一秒，就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但是，那片灵魂不属于你。”
说着，手臂一震，右手呈爪状，猛地冲了过去。
立月迅速后退半步，身体伏低，身后的黑雾挣扎，撕裂成一双宽大的黑翼，几乎将整个办公室占据。
他双眸赤红。
“我不会给你的，童青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夺走了我的位置！如果不是你，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我！她也不会死……”
和他的疯狂比起来，对面的Z37却十分冷静，眸子中一片漆黑沉寂。
他无法说出“童青并没有死”这句话。
看着Z37漠然的样子，立月身后的黑雾更加疯狂，猛地扑了过来，嘶吼着。
“你不配当她的系统！我才是！”
声音震得墙壁震动。
在他冲过来的瞬间，Z37身形一晃，消失在视野中。
立月的动作在半空停顿了一秒，察觉到身后的波动，立即回头，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人，Z37的手已经抓住了他身后黑雾化作的右翼。
他的眼睛里满是寒光。
“我不会让你伤害童青。”
嘭——
手指用力，黑雾缠绕的右翼瞬间崩溃，散成点点黑斑。
“啊——”
立月发出一声嘶吼，额头暴起青筋，双眸更加赤红，身后的黑雾凝聚成细长的鞭子，不断鞭打着办公室的墙壁。
两人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再加上立月之前设置的屏障，就算这边动静再大，也不会被人察觉。
可是现在，黑鞭狠狠砸在墙壁上，撕裂屏障，几条裂缝瞬间出现在办公室中。
几个面试官吓得脸色一白，看着墙壁上的裂痕。
“怎么回事？地震了？”
立月像是失去理智，身后的怒气越聚越多，不断抽打着，引得办公室还在不断摇晃。
Z37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私自来这里的事，不能让童青知道。
他站在办公室另一端，看着狂暴中的立月。
“没有人能改变历史。”
如果执意要改变，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深有体会。
立月不知有没有听见这句话，疯狂地冲了过来开始进攻。
Z37抬手挡住他的攻击，发现童青的注意力已经被这边吸引，他迅速后退，身体没入墙壁。
即将消失之际，轻声道：“保护好她的灵魂。”
说完，身体化作数据，融合墙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在回答面试官问题的童青心头微动，转头看向墙壁上凭空出现的裂痕，微微歪了一下头。
在脑海中呼唤。
“Z37？”
“我在。”脑海中立即传来一个声音。
童青想了想，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刚才好像感觉你在房间里……算了，可能是我想错了。”
“刚才是地震吗？”
Z37道：“没有接收到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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