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吧?”语气是询问,动作却是直接上手扶着她的胳膊往马车上送。
“你没骑马来?”
“这大热天儿的,骑马弄得一身臭汗,别熏着你。”温在恒说着也钻进了车厢。
舒婵心惊,忙起身打开车窗,喊彩墨。
彩墨甩着帕子扇风,道:“娘子,我就不去了吧?这大热天的,小主君这几日有点积食,我去给他煮山楂林檎水。”
“多煮点,我也积食。”知雨说道。
舒婵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坐了回来,抬眼看温在恒,他冲她抿嘴一笑,天爷!舒婵赶紧低下头佯装整理裙带,带着丝丝怒气说道:“你不好好静养,跟着我去做什么?我能摆平!”
“这些事不费什么心神,费我心劳我神的……”他看着她,话说得很不客气,“从来都是你。”
“我……”
“是,你没强迫我,是我一厢情愿。”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以前是,现在也没变。不过没关系,你看我,除了年纪大了点,孑然一身,了无牵绊,给你当个上门女婿不挺合适?”
“什么?”舒婵惊呆,上门女婿?亏得她还以为高冷的温衙内又回来了,斜对面这位,怕是疯了吧?说的什么疯话!于是咬着后槽牙断然拒绝,“不合适!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罢!”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故而被一口拒绝了也不气馁,她要是同意那才不是她呢。温在恒拍了拍膝头,“那做你的护卫如何?在下自小习武,十武双全知根知底的师傅,你上哪儿找去?”
这个确实是困扰舒婵已久的事情。东根身份特殊,接触的人多了,难免被猜疑打探。温在恒倒是个比较稳妥的人选,可他即便卸了军职,依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更会招来旁人的注意。
“我可以隐姓埋名。”似乎猜到了她的顾虑,他又说道,“随便做个张三李四,乐得逍遥自在。”
舒婵沉默良久,他说得云淡风轻,这些话却在她心底酿出一泓悲凉,她问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就没有自己的理想跟抱负么?”
“小的时候有,想位极人臣,实权在握。看那些不喜欢我,打心眼里鄙薄我的人匍匐在我脚下,摇尾乞怜。”温在恒不疾不徐的说着,笑了下,看着舒婵带着成熟风韵的秀美面容,眸光一点点暗沉下来,“如果理想能换我母亲活着,如果抱负能换回七年前的你,我宁肯都不要。以前不懂,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无足轻重弃之不痛不痒,什么弥足珍贵失之痛不欲生。婵儿,你不想再谈婚论嫁,那就不谈不论,李光魏能做到的,我也能。你就答应让我搭个火打个边炉行吗?”
舒婵眼睛晶亮,敛眸忍了忍,平抑着声调道:“再说吧。”
“好。”明明一句准话都没有,温在恒还是笑着点头,“都听你的。”
路上再无话,舒婵望着窗外,细细回味起温在恒说的话来。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无足轻重弃之不痛不痒,什么弥足珍贵失之痛不欲生。曾经她以为自己深爱的柴少主,放弃了,其实也不痛不痒。让她痛不欲生的,是那未谋面的孩子……
来到戴府,竟然见到了大都督奉忠,舒婵担心温在恒的介入会引来更多的注意,这不就是了。便是个商界巨擘,在这军权当道的乱世,也不至于让大都督屈尊过府探望。
果不其然,相互引见,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奉忠就打探起舒婵的来历。
“不知舒娘子先夫何人?”
“先夫出身河西柴氏。”舒婵答道。她这么回答自有深意,不说北晋国姓柴,河西柴氏亦是当地望族,子弟多了去了。再者,相隔万里,奉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河西去。
“哦?”奉忠挑眉,又问,“可是北晋皇族?”
舒婵笑了笑,道:“同姓不同支,别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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