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台面的野花杂草,更不值一提。谁料郎中来摸了脉,摸了半天给出个脾胃失调,血瘀气滞的诊断。一屋子人又失望又尴尬,陈嬷嬷还自掌了嘴。
芳绪园里有些个碎嘴的婆子,说话好没顾忌,娘子想不知道都难。她听说后,望着朗朗晴空却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知雨说道,损身又诛心,惹不起也躲不起,一步退,步步退,直到退无可退。知雨气不过,问她为何不告诉少主,她用枝条逗着水缸里的鱼儿,没回答。
知雨后来问彩墨,娘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彩墨心下凄然,说娘子在苦撑,如一朵开错了时节的花,风不对,云不对,阳光雨露都不对,然而除了尽力适应又能如何呢?
“婢子新学了个发式,今儿梳给娘子瞧瞧?”彩墨用木梳把舒婵的头发梳通顺,将脱落的发丝理成细绺儿塞进锦囊里。
“梳吧,你的手巧,梳什么都好看。”舒婵微微笑道。
“那是因为我们娘子长得好看才梳什么都好看。”彩墨一面说着一面灵活熟稔的分发。
舒婵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好看么?她垂下眼,不想多看。这些日子无法面对的人和事太多了,她不得不面对,如今无法面对的又多了个自己,不过这她可以作主,不想面对,就不面对。
“苑小夫人可起了?”
外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舒婵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裙裳,彩墨虽满眼忧惧,还是转身,面向了门口。
来人是萧如诗的陪房何大嬷嬷,论在武威王府的资历,这位何大嬷嬷同陈大嬷嬷一样亦是王妃刘氏的陪房。她生得人高马大,会些拳脚功夫,除了护卫主子,还替主子施行家法,惩戒内宅里那些不安分的女子,因凶名远扬,积威甚重,平日里就连萧如诗都敬她三分。
“小夫人刚起,还在梳洗,劳烦嬷嬷且稍等一等。”外间知雨陪着小心说道。
何大嬷嬷瞟了一眼知雨,双手对插进袖笼,带领着两个侍女径直往里间走。以往这府里只有一个小夫人时,她见了舒婵尚会敷衍行礼做做样子,如今府里多了个小夫人,且曾是个身份比她还低的奴婢,这小夫人可就掉价了。
“老身给苑小夫人送避子汤来了,趁热喝了吧。”何大嬷嬷扭身示意后面的婢女把避子汤端上来。
彩墨上前接过,壮着胆子道:“小夫人才起,连口水还未来得及喝,这药苦得很,如此一碗喝下去,早膳怕是吃不下了。请嬷嬷容小夫人先吃罢饭,再喝这药也不迟。”
“呦!”何大嬷嬷眯起三角眼,拔高了调门,“这还金贵上了!老身在王府几十年,便是卢侧妃也不敢让老身去等她。”
彩墨支吾着还欲再求,舒婵看着趾高气昂的何大嬷嬷,冷声道:“我不喝。”
何大嬷嬷一愣,转瞬怒目圆睁,指着舒婵道:“这避子汤是你说不喝就不喝的?反了天了!不要以为少主对你有两分怜惜,你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个是谁了!”
舒婵站起来,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身形更加纤瘦,面对这牛高马大的凶婆子,她心里是怕的,可今儿不知怎的了,即使害怕,她也攥紧了拳头站了起来,她不想忍了!不想退缩了!豁出去,天崩地裂又怎样!
“这药可是按照方子煎的?”
何大嬷嬷梗着脖子,气冲冲道:“自然是按方子煎的!老身闭着眼都能煎!”
“你们做了什么手脚你们心知肚明。除非按照方子的用量重新煎药,否则我一口都不会再喝。”舒婵道。
“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一个残花败柳的小秧鸡,你还真当自己能下出鹅蛋来?你喝还是不喝?”何大嬷嬷一边斥骂一边捋起衣袖。
彩墨赶忙把舒婵护在身后,叫道:“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们小夫人,少主绝饶不了你!”
“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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