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吞到自己肚子里了,以后总会慢慢学乖。
姚学文把姚软枝带到自己的店里,拿出来一个崭新的红皮箱给她。
箱子方方正正的,裹着金红色的雕花皮革,亮闪闪的黄铜扣子,四角包边,看起来挺气派的。
“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想着你当了干部,以后出差的时候不会少了,装个衣服行李的好看些。”姚学文看着姚软枝拎起皮箱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总不能人家都用箱子,偏偏妹妹背个粗布包袱,要被那些人笑话的。
“谢谢大哥。”姚软枝比了比,箱子的大小和重量都挺合适,每个细节也都很精致,看得出来姚学文下了大功夫。
“谢什么谢?又不是外人。”姚学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她说,“你要出差,跟温俊海好好说,别让他想多了。”
姚软枝笑了:“他不会的。”
“你这丫头,人家会不会是人家的事,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姚学文有点急,觉得姚软枝心也太大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他说,好好说。”
***
跟温俊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温俊海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是因为一个月都不能见到姚软枝,而且坐火车这个年头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
好在现在天气渐暖,车上想必没有年前那么冷了。即使如此,温俊海还是把自己的军大衣塞给了姚软枝,让她在车上盖着取暖。
这一次,温俊海是理直气壮地骑着自行车大清早就来接人,然后载着姚软枝去了火车站。
买了站台票,温俊海提着姚软枝的箱子把她送上了车,又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她盖在身上。
两人眼光一对,都想起了上次去诸市的火车上,他们俩在这件军大衣下面偷偷牵着手坐了一路的情景,眼神都变得缱绻起来。
“温主任真是服务周到啊。”涂强也学会了取笑温俊海,他可没有人送行,老婆正在村里种地带孩子,哪里有空跟他玩这个你侬我侬?
温俊海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侧过头对涂强说:“涂厂长,小姚年纪小,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涂强的座位就在过道另一边,跟姚软枝斜对面,他摆了摆手:“你放心吧,保证一个月之后交给你一个囫囵的小姚!”
温俊海下了车,还是不放心,站在车窗外叮嘱姚软枝:“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没钱了就打电话过来,我给你寄过去!”
姚软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每个人都有手机,随便就能拨个电话给想念的人。
整个兴化县现在也没有几部电话。
温俊海说的轻松,可她怎么能做到随便给洪书记办公室打电话,就为了找温俊海?
她把手从车窗伸了出去,温俊海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温大哥,我会想你的。你努力工作,我努力学习,一个月之后,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回来的时间,你来接我好不好?”姚软枝的声音放得软软的,比她的手还要软。
温俊海的眼圈有点发红,重重握了握她的手:“好。”
列车缓缓开动,温俊海在车窗外对着姚软枝摆手。他笔直地站在原地,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影子……
没有了温俊海的陪伴,姚软枝也不由觉得,这次的火车之旅特别漫长而无聊。哪怕对面的小伙子一直拉她打扑克,她也没有兴趣。
姚软枝把胳膊从军大衣的袖子里伸出来,翻出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开始读。
上辈子,温俊海和很多同龄人一样,特别崇拜保尔·柯察金。
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温俊海和保尔·柯察金一样,因为受伤再也不能回到战场,不得不把满腔的爱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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