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也就不配做军工人了........”
这是他师父,在他刚进厂时所说的话,直到此刻他还依稀记得师父在说此话时,用那根粗重的手指,指向大门,说:
“如果做不到,可以立即走人!”
毛铁生没有走,因为他做到了,也因为做到,所以他学了一身的本事,以至于成为整个厂最出类拔萃的铸造技师,在铸造厂当年辉煌的时代,他为几个型号的导弹,打造过工艺极难的弹体铸件,
甚至被一度称为为导弹铸造外衣的大师,虽然因为整个厂的任务减少和业绩下滑,他的这个名头也渐渐被人遗忘,但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个耀眼的名号,会再次加冕在他的头顶之上,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他一直坚持,始终期盼,从未放弃...........
“我跟说过,得空的时候,帮他做点活计并没什么,但绝不会转到他的厂里去,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至于瑶瑶的治疗费用,我会再想办法.........”
毛铁生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冰冷,就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潮一般,让人总有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哪怕是跟随他多年的秦高强也是一样,当下不由得一愣,旋即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师父心中的执念是什么,
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半死不拉活的铸造厂坚持这么久,如果要是以前这样的坚持虽然有些固执,不过也算有些希望,可是现在,集团内部裁撤铸造厂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大,人心惶惶之下,任谁不得想想今后的打算,
更何况最近两天集团的刘书记几次来到铸造厂,名义是来调研,实际上却是在清算铸造厂的资产,其打算已是不言自明,若非如此,秦高强也不会答应师兄的请求来劝说师父,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一声坦坦荡荡的师父,就这么跟着毫无希望的铸造厂一起沦落............
“师父,您就别再坚持了,厂子现在是什么状况,您心里还不清楚吗?是,咱们是归了东北重型工业集团,可咱们又得到怎么样的改观了呢?偌大的车间还不是一天天闲的要死,每个月加那么十几块钱的工资,还不够物价的上涨,前前后后咱们该怎么样不还是怎么样?
如果就这么维持咱们半死不活的状况也行,可是集团的高层根本不待见咱们,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咱们这个大包袱折腾出去,您没看集团刘书记这半个月来咱们厂两三次,他可不是为咱们厂脱困的,而是想要把咱们彻底甩掉,就在刚才我路过厂部时还听到几个领导议论,说集团已经引进一套先进的铸造设备,像咱们这样的技术落后的厂,迟早都要淘汰.........” △≧△≧,
“哗啦.........”
还没等秦高强把话说完,只看到沙模剧烈的抖动一下,一整面的沙子顷刻便跌落到地面上,瞬间便将毛铁生的脚面淹没,这让秦高强不由得怔了一下,赶忙停住嘴,看向毛铁生,这才发现正修复刚才划痕的那把小刀,正剧烈的颤抖,很明显沙子正是因此而掉落,见此,秦高强知道毛铁生那颗坚定的心终于松动了,于是赶紧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童文烈童总师的确来到咱们厂搞铸造工艺的课题研究,可结果又怎么样?回去没多久就停职检查,咱们厂的命运没有丝毫改变,集团一把手卢嘉栋算是个明白人,可那又如何?
人家官大事多,像咱们这样的小厂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到时候能指望的还得是咱们自己,师父,您就听我一句劝,与其跟着铸造厂这艘破船一起沉,还不如拿着游泳圈跳下去,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就凭师父您这手艺,去什么地方都比这铸造厂强.........”
此时此刻毛铁生的脸色早已是阴晴不定,徒弟秦高强说的没错,如果铸造厂真的被裁撤,那他多年坚持的愿望也会随之付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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