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吾等从卫经过,会不会受阻?”
刚才正在随赵无恤上地理课的赵广德好奇地问道。
封凛正要回答,却是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君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一位深衣士人迈步入内,他眉目俊朗,身高七尺半,却是同样被赵无恤任命为还人的子贡。
子贡在厅堂外脱下沾泥的鞋履,趋行入内,朝屋内的赵无恤、赵广德,还有封凛都行了一礼,两个人相貌一高一矮,一俊一丑,对比鲜明。
他随后指着地图说道:“赐是卫国人,所以清楚其中原因,诸夏虽然交战,但仍然讲究礼节和底线,承诺不献夏俘于天子,不阻碍交通,不拘留杀害正常使节。”
“何况,虽然晋、卫盟誓已断,两国却还未宣战,更别说卫、宋关系和睦。所以吾等只要打着宋国名义,从卫国假道去宋国,是可以的。若是卫侯胆敢阻拦,不仅会受到国内卿大夫谴责,他下一次要面对的,就将是晋、宋两国的讨罪大军了!”
赵广德听得津津有味,封凛则吞回了本来要解说的话,暗恨此人阻挠了自己再次表现的机会。
“此乃汝之同僚,还人子贡,他是卫国人,经过卫国时作为向导再合适不过。”
赵无恤这么一说,封凛便知道了,这人就是那个在绛市为赵氏货殖麦粉和瓷器的卫国商人,是下大夫的私人亲信。
他心里一阵哀叹,果然是任人唯私,区区一个商贾,却一年里走完了他封凛十年的升迁道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运气?不就是相貌不堪么,齐国的晏婴大夫也不好看,为何能成为齐相?
就在这时,却见赵无恤脱下了鼹鼠皮手套,微笑着塞到了封凛手中。
“下大夫这是何意?”封凛有些懵了。受宠若惊。
“封还人果然有才干,身为贤士。怎么能赤手指点山河?这天寒地冻的,快快戴上保暖。”
这依然是赵无恤用来收买人心的“推衣衣之。推食食之”那一套,虽然简单,但对付春秋时代的士和匹夫们,屡试不爽。
果然,封凛也微微感动,当场再次下拜。
“小人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君子!”
他心里则暗道:“这鼹鼠皮手套可是难得之物,我在绛市里见过,却舍不得买,如此慷慨而善待下臣的主君。一定要攀附上……”
封凛觉得,这次恐怕要面对子贡的竞争,若是想在事后得到下大夫提拔,多分到点功劳,就必须好好表现。嗯,以后在下大夫询问道路情况,乃至行人言辞时,要胜过子贡一筹!
想必,这个凭借裙带关系而得到职位的小商贾。对这些根本不懂吧。
子贡这时候来,却是向赵无恤汇报的,说那辆特制的大车已经接近完成。
赵无恤脸露喜色道:“善!封还人,你来的正好。随我去看看这辆新的马车,是否适合在路上行驶。”
赵无恤保持着上司的威仪,也不失谦和。封凛连忙和子贡并排,趋行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下宫差车王孙期管辖的车舆坊,其中有轮人制作车轮、舆人制作车厢。当无恤等人进入工坊时。却见匠人们正在为马车拼装最后几个构件、包裹皮革,而设色之匠也在一旁为部分零件染上生漆。
封凛好奇地观察着面前的这辆大车,它和普通马车的制作流程也没什么不同,但特殊之处在于……它有四个车轮!
子贡和善地介绍道:“乐大司城年迈,大病初愈,不能忍受颠簸,所以君子便让轮人、舆人造了这种马车。”
封凛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日子,君子去行人署索要那辆闲置的四轮之车,是做这种用途的!”
他刚才就发觉了,子贡习惯性地称呼赵无恤“君子”,似乎比他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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