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
“先别急……玄洋社虽为民间团体,但由于你头山满阁下十分注意在政fu官员及内阁中发展成员,加上你自任社长的机关报纸《福陵新报》的影响,这使玄洋社在政界有不可忽视的地位。1889年,你的信徒来岛恒喜曾刺伤外务大臣大隈重信,迫使他辞职下野。1891年,你极力支持松方正义内阁提出的扩军提案,并促使首相解散反对这项提案的众议院。此外,你与日本现任首相伊藤博文关系颇深,传言大隈重信的被刺就是你想帮助伊藤博文上位……”
“1894年,朝鲜东学党起义,反对朝鲜政fu的暴政及列强的侵略,提出‘逐灭夷倭’的口号。朝鲜政fu请求清廷派兵镇压。你感到此事可作为侵略的借口,遂派内田良平等赴朝组织‘灭佑侠’以支援东学党为名,打入起义军内部,搜集朝鲜各地资源情报。如今,内田良平等人已经绘制了详细的朝鲜地图,还把朝鲜军队与清军的位置图与军事设备进行了标绘……而现在,他们正在为侵入朝鲜的日军安排后勤。”
“这还不算。几年前,你责成浪人荒尾精在中国汉口开设乐善堂药房,作为搜集中国内地情报的中心。后来,你又参与荒尾精在上海建立所谓‘日清贸易研究所’的计划,为这个研究所提供经费。而所谓‘日清贸易研究所’,实际上却是为日本军部培养特务情报人员的机构……”
……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
捂着依旧不停地向外滴血的右眼,头山满使劲儿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仿佛想把两人的样子印到自己的脑子里。
“我们是什么人?呵呵,其实……我们是日清贸易研究所的学员。”刚刚端茶给他的那人笑道。
“哪泥?”
“是不是有点儿吃惊?其实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十多年前,我们的组织就已经盯上了你的这个社团。谁叫你是大名鼎鼎的头山满呢?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的名头太大。”另一人淡淡地笑道。
“可我们真的没有想到,身为玄洋社最重要的领导者,你居然会亲自跑到上海……刺杀郭先生就那么重要?值得你亲自到现场指挥?”端茶的那人又接着问道。
“你们……”
“是不是觉得吃惊?”另一人稍显得意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吃惊的。虽然我们没有料到川上操六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玄洋社,可刺杀郭先生却是我们向陆军参谋本部提出的建议……所以,在你们来到上海之后就掌握你们的行踪并一网成擒,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上海是我们的地盘儿。”
“你们……”头山满忘了眼睛的疼痛。刺杀郭金章是川上操六亲自交待的绝密任务,事关重大,甚至可能关系到日本的存亡,可这么重要的任务居然是别人通过某种手段所支使的?那参谋本部又算什么?主持着整个日本陆军军务的参谋本部算什么?
“不要紧张。虽然你这一行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可是……你不会死的。放心吧。”端茶的那人又接着笑道。
“我,不会死?”头山满又是一愣。
“是的,不会死。”那人点头道。
“呵呵,”头山满惨然一笑,放下了捂着右眼的手:“身为一名武士,既然已经失败,难道你们还以为我会继续耻辱地活着?”
“切腹是有讲究的,可在中国并不具备相关条件。而且……你总该回到日本把这些事告诉伊藤博文、山县有朋以及川上操六那些人吧,甚至还有你们的天皇……现在死了岂不就什么都完了?”
“……”
……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