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也是九死一生。有这些经历,他们能不恨朝廷,能不恨咱们大清?忝着个笑脸回来,说是要运人口,可依着我的意思,他们早晚得给朝廷来上一记狠的,说不定就是致命的一击!你别不信,老子敢打包票!”
“那咱们不就更不能帮他们了吗?让他们自生自灭去。”载振叫道。
“那你就等着咱们遭殃吧。几十万光棍儿,还都是又有钱又能打的光棍儿,这世上谁惹得起?”奕匡白了儿子一眼,反问道。
“那,那……”
“那什么那?你以为人家愿意花五千万美元是为了搞惦咱们朝廷?人家是财大气粗,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一千万,也能把沿海那几个省的的官员全都买通……五千万,说到底儿,是为了对付李鸿章!”
“李鸿章?”载振又是一怔,“怎么又攀上他了?”
“不攀他又攀谁?以唐州人花钱的大方,如果不是李鸿章从中捣鬼,你以为就凭那些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上几道奏章,他们就连几个娘们儿都运不走?那老头儿摆明了是防着他们,打算给他们来个绝户啊。”
“咝……”
“可惜啊,这事儿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他以为唐州人拿他没辙,可人家也不是傻的,跟花旗国那边儿缓过劲儿来就还手了。而且一上来就从朝廷这边儿下手……那帮人知道,只要朝廷下了旨意,李鸿章十有就没什么办法了。谁叫他忠心耿耿呢?跟朝廷对着干,再惹急了唐州,他的北洋再牛,也只有完蛋的份儿。”奕匡又是长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我就听刘通福说,唐州在建海军,我估摸着,这就是冲着北洋来的……就准备着跟他李合肥来个鱼死网破呢。”
“那咱们该怎么办?”载振发觉自己这一会儿的功夫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可看来看去,他却又非常颓丧,因为他发现,在这些事件之中,身为皇族,而且是身份地位都很重要的皇族,他却只有看着的份儿。
“能怎么办?唐州这回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咱们要是还想坐在一边儿不管事儿,那过不了两天,咱爷俩儿的人头恐怕就要被刘通福带上回花旗国的轮船了!”
“他敢玩儿真的?”载振叫道。
“怎么不敢?你忘了人家是什么出身?在花旗国都敢杀官造反的人物……吃了两天素,你以为他就改了性子了?看看他们那什么红什么军的,为了百八十条人命,千里追杀,差点儿就灭了一国。莫说是宰了咱爷俩儿,惹毛了,临走之前朝皇宫大内放几炮,把太和殿都给炸了,他也未必不敢干。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把太和殿炸了?这句话很是大逆不道,也似乎有些遥远,可看着奕匡那认真的表情,载振还是觉得头皮一阵阵发炸,仿佛真的有炮弹落下来一样。可这已经很可怕了,怎么看奕匡的脸色,似乎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似的?
“五千万美元啊,儿啊,如果有人给你这么多钱,你觉得……你敢不敢刺王杀驾?”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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