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浣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净身上水珠,再用吹风机把她头发吹干。
遇白把苏浣结结实实包在被子中,发觉一个新的问题。
她穿什么?
她们换洗的衣服只带了几件,想必现在应该在管家手中。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出去找管家拿,楚晟卧室也不会有女人的衣服。
翻腾一遍没发现能穿的,遇白只好脱掉外衣,先用吹风机把贴身衣服吹干穿上,再用暖气把外衣烘干。
等外衣烘干的时候,她无事可做,索性坐在床边守着苏浣。
腹腔中的水应该已经吐干净,遇白心疼的看着苏浣,这段时间小姐压力应该很大吧,刚到楚家就接二连三遭遇这种糟糕事……
苏浣皱紧眉头,在睡梦中浑身也十分不适。
她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孤苦无依,连一个能够求生的木板都没有。
铺天盖地的绝望把苏浣重重包围,过往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苏浣面前。
私生女,娃娃亲,逃跑,和纪雍尘的相遇,分别,回到苏家,和纪雍尘再见,**,提亲,来楚家,差点被**,又遇见一个宛如黑暗修罗的男人……
还不算很长的一生一幕幕浮现在苏浣眼前,她突然发现一件事。
此生所望所求皆是虚无,她在无间狱中苦苦挣扎却从未真正实现所要追寻的一切。
可她到底想要什么?又想追寻什么?苏浣觉得自己都不清楚。
脑海中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从眉眼到发丝一点点深深烙在她记忆中,迷茫过后是大彻大悟的明朗。
她爱纪雍尘,想要纪雍尘,渴望得到纪雍尘。
除此以外,她什么都不要。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苏浣只觉得嗓子沙的厉害,喉咙像被撒把刀片那样疼。
一睁眼,就看到遇白关切的脸,“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苏浣道:“没……”
一张口才发生声音哑的厉害,像砂纸磨石头那样粗砺难听。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遇白喃喃,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长舒一口气。
苏浣现在脑子乱的厉害,心里更是五味陈杂,想起很多东西,却很多却又是零星碎片,抓都抓不住。
眼眶干涩通红,苏浣觉得这几天都快要把过去十八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她明明不爱哭的。
“小白,”苏浣艰难地吞咽喉咙,勉强笑了笑,“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好。”遇白连声说着站起来,“我就在外面,小姐你有事叫我就行。”
走之前,遇白又找了个杯子给苏浣添上一杯温度适口的水放在床头。
楚晟卧室面积很大,主卧外面还连着一个休息室,装修风格简单大气。遇白在休息室活动筋骨,穿着贴身的紧身衣——外衣还没干,不能换。
想着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过来,遇白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琢磨来楚家之后见到的两个男人。
结果刚起了个头,休息室门被人推开。
四目相对,来人正是楚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遇白简直无语。
她现在穿着贴身的小衣,堪堪包住胸 部,下面五分裤倒也勉强算得上中规中矩。
赶紧把腿放下来,遇白双手环胸,拿眼睛瞪楚晟:“你来干什么?!”
楚晟看也不看她,一言不发径直朝里面走。
有楚恒那个王八蛋的前车之鉴,遇白非常警惕,抢步冲到卧室门前张开双手,拦住楚晟去路,昂头不服输的瞪着他。
遇白穿的本来就清凉单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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