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的援兵!放他进站,架好重机枪和迫击炮,杀光车上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已经架好了,而且还在铁轨下面埋了不少炸药。”中乡上尉兴奋地答道。
“走!我要亲眼看着这些中国人是怎么死的!”佐野政次一摆手说。
被拖进地下室的佟明亮在一个角落里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竖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这无名的黑暗和可怕的死寂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人吗?有人吗?我要死了……让我看看你们……好吗?划亮一根火柴,让我看看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爬着。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说:“孬种!你还有脸看我们?快给日本鬼子当孙子去吧!”
“日本鬼子都投降了,他们还能蹦跶几天……你还向他们跪地求饶?哪有你这样没骨头的人!”这个声音也很响亮。
佟明亮的意识已经模糊,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拼命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爬去。爬着爬着,他摸到一个人的大腿。“求求你……点亮一根火柴吧,让我看看你们……我要死了……他们剁掉了我的手指……又打折了我的肋条……”佟明亮气若游丝地说。
时间过去了好久,突然,一根火柴亮起来。可随之又被人“噗”的吹灭了。没有人说什么,黑暗和死寂又压下来。
“求求你们……求求……”佟明亮没有把话说完,他死了。众人都知道他死了。
被他摸到腿的人就是老站长,吹灭那根火柴的人还是老站长。老站长伸出手来,正摸到佟明亮被剁掉4只手指的那只手,还有黏糊糊的血浆。他强忍着哭声把佟明亮揽到怀里说:“亮子,亮子……你吃亏就吃亏在软弱上。要知道……野兽向来先拣软弱的下口哇!这些日本人,连野兽都不如哇,你怎么能向他们跪地求饶呢?!”
地下室里久久地响起老站长的自言自语,直到这声音被外面的枪炮声覆盖。
这是火车站月台上四挺重机枪和八挺轻机枪一起开火以及埋在铁轨下面的炸药同时起爆的声音。
每节车厢上都矗立着一根烟筒的军用列车,徐徐驶进火车站,瞬间被飞蝗般的子弹打中,随后又被一同起爆的炸药炸脱节,铁轨被炸上了天。爆炸和射击持续十多分钟,车厢里没有一点儿声音传出来,没有一扇门窗打开,也没有一个人跳车逃命。
中乡上尉一摆手,首先是重机枪停止了射击,接着轻机枪也安静下来。数十个日本兵从掩体里跑出来,跳下月台,弯着腰冲向那列被打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的军用火车。推开车厢门进入硝烟弥漫的车厢里,十几支手电筒在烟雾中晃来晃去,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而且连一具尸体也没有,这是一列空车。一个日军中尉向月台上的佐野中佐和中乡上尉喊道:“佐野中佐!车里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佐野中佐和中乡上尉大惊失色,大呼上当。
正在这时,在离车站100多米远的给水塔后面,马震海带领数百名民主联军战士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火车站跑来,从容而迅速。惊慌失色的日军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数百条枪打得落花流水。临河火车站再次变成一片火海。尤其那些钻进车厢里的日本兵,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全被乱枪打死。
佐野政次慌忙向中乡上尉命令道:“**的主力部队来了!快离开这里!撤!”
中乡上尉遵命行事,指挥还活着的人撤出临河火车站,向山口方向仓皇逃窜。独立团三营战士呼喊着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军号嘹亮,战旗猎猎。在猛烈的扫射下,日本士兵一片片地倒在逃命的路上。马震海见日军大势已去,便分出两个连去追杀仓皇逃窜的日本兵,自己带领另一个连迅速控制了火车站。他带人找遍了火车站的各个角落,也没发现一个火车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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