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亚美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晕倒在外边的时候,便再也坐不住了,也匆匆走了出去,他要去看看亚美。
南大营难民收容所里,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在松藏作次和成田进二的鼓动下,有许多日本难民都相信可怕的传染病虎列拉正在这里流行。中国人把他们困在这里就是为了阻止虎列拉传播出去,最终要把这里所有的日本人同虎列拉病菌一起烧死。
松藏作次还当着一些人的面宣扬:“要想逃出去,人少是不行的,法不责众,南大营收容所里有近万名日本难民,只要有一半人跟着咱们干,**就拿咱们没办法。况且,**的主力都被调走了,这里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人。一个连最多也不过100多人,可咱们至少有几千人,就是赤手空拳也不怕他们哪!再说,**轻易不敢开枪杀人,这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这时,难民们开始群情激愤。有了逃跑的原因,又有了逃跑的方法,他们简直想跃跃欲试了。松藏作次见火候已到,决定再往他们心上捅一刀,于是给成田进二使一个眼色。成田进二会意,装作满脸悲哀地拿出几张照片,就近分给几个难民。难民们接过照片,有的骂,有的哭,有的夸张地挡住眼睛,装作不敢看下去的样子。
松藏作次假装哭号道:“看看吧,看看吧,**长官已经把咱们的女人给玩啦!唉!”成田进二附和道:“想不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子民如今已沦为娼妓!可耻,可耻呀!干脆杀了她,杀了这个臭婊子!”一个难民悲伤道:“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这里,咱们的女人都得像大召亚美一样被中国士兵糟蹋喽……噢,天皇啊!”
天黑了,难民们怀着鱼死网破的斗志很悲壮地回去了,准备听从有人一声令下,逃出南大营。
尽管松藏作次一再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对大召威弘说这事,他知道了**的部队就知道了。可先回去的难民还是有人六神无主地找到了大召威弘,把松藏作次说的话都告诉了他,还把关于亚美的照片让他看了。大召威弘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正要找他算账呢,因为亚美的病耽误了,这下机会来了。
松藏作次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觉得自己做成了一桩大事,便很有成就感地当即解开裤带“哗哗啦啦”地撒起尿来。就在他撒完尿然后打几个冷战准备提起裤子的时候,大召威弘提拳过来,一把揪住松藏作次的脖领子说:“你骂亚美是婊子,是猪……还把她的照片到处发放,又想煽动难民闹事,你这个死不了的败类!”松藏作次提着裤子刚想说话,早被大召威弘猛的一拳打到肚子上,紧接着又打出第二拳,第三拳……最后用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松藏作次疼得一边在地上嗷嗷叫,一边不住地求饶:“大……大召君……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饶了我吧!”
“你说别人什么,我管不着,假如我再听说你说大召家一个‘不’字,我就叫你一辈子也当不成男人,省着你再去强奸妇女!”说着,他抬起一只脚。松藏作次知道他想干什么,想躲闪已来不及了,被大召威弘狠狠地踢中了裆部。松藏作次捂着下身号叫道:“哎呀妈呀!完……完啦……我废啦……废……废啦!”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
大召威弘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松藏作次趴在地上开始“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叨咕着:“我松藏作次怎么这么倒霉呢,动不动就挨人家打,连最娇性的地方都不放过呀……”
这时,一只手拍了拍他。他意识到这只手的温暖,戛然止住哭诉,抬起头来,影影绰绰地看见是横路先生,便委屈地一把攥住那只手,哭得更伤心了。
“孩子……别难过。”声音慈祥得像个父亲,“想听我对你的评价吗……你才是帝国的真正英雄!”
松藏作次静止下来沉思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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