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五趁机将诱饵抛出,皱眉道:“所以,出兵也不行……难道从了他们的意思,请国君亲自前往?”
东关五此言一出,众臣纷纷缄默,继而又将目光全汇聚向晋侯。晋侯绷着脸,一言不发,心中却直生闷气。
吕甥见状,叹了口气道:“可惜啊,重耳公子没能回来……”
这话正说到晋侯的痛处,他闷“哼”一声,刚欲发作。这时,一个侍卫跑进来禀报:“禀告国君,宫门外有一男子自称是重耳公子,要求觐见。”
听到重耳公子就在宫门外的禀报后,殿内一片哗然,众臣面面相觑,纷纷小声议论着。
里克一头雾水地说:“重耳公子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东关五更是惊慌,他派出去的人明明说重耳已死,怎么可能又冒出一个来,莫非计划失败?他忙上前厉声说道:“不可能!重耳公子已死,来人定是假冒。”
狐突则是又惊又喜,声音微颤地对晋侯说:“国君,可召此人殿内一见,便知真假。”
晋侯还未开口,东关五便忙抢着说:“此举万万不妥,这大殿之上乃是国君与八公九卿众大夫商议军国大政的地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召来面君?再者,万一是乔装而来的新田叛民呢?万一做出什么伤害国君的事情,谁来担待?!”
殿下的众臣也都纷纷附和点头,都认为不妥。
狐突却道:“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何惧一个少年后生?纵使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若是真的重耳公子……”
这时,里克打断了狐突的话:“众所周知重耳公子在回晋路上丧命了,现在又有人冒出来,狐突大夫如何能认定此人身份?”
东关五也趁机问:“对啊,隔了十八年,谁能确定他就是重耳公子?”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晋侯目光如炬,他紧盯着狐突,沉声问道:“狐突,你如何确认他是重耳?”
狐突微一思忖道:“此次既是国君派遣使臣从狄国迎回的,那他身上必有帛书和令牌,国君可命人查问。”
晋侯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侍卫去查。此刻的东关五神色紧张,他试图再次阻拦时,侍卫已经出了殿门。
侍卫说明来意后,重耳却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都在行囊中。当日遇险脱身时跑得匆忙,没顾上拿。”
侍卫觉得既然没有帛书和令牌,一定是冒充的重耳公子,他质问道:“没有帛书和令牌,如何证明你就是重耳公子?”
重耳反问道:“我就是我,还需要什么证明吗?你能证明你爹是你爹?”
侍卫被重耳一堵,无话可驳,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气哼哼地回去复命。
一旁的齐姜见了,不由担忧地说:“现在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我看要进宫可是有点儿难。”
重耳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淡淡一笑道:“我要想进宫看谁能阻拦?”
“你想硬闯?”
重耳胸有成竹地摇头说:“用不着,我要让他们迎我进去。”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侍卫已回到殿内,他回禀道:“宫外之人却无帛书和令牌。”
东关五听后立马得意地说:“我早说过是冒充的!”
里克在一旁也摇头叹道:“人心不古啊!”
这时狐突站了出来,他跪下来对着晋侯恳求道:“国君,虽然那孩子没有凭证,但是老臣还是想见一见,或许能认出来。”
晋侯看着狐突问道:“认出来?你如何认?”
狐突想了片刻后压低着声音说道:“国君莫忘了,那孩子的身体异于常人,只要命其脱衣相验……”
就在这时,宫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侍卫也入内禀告道:“禀告国君,那位自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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