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亦智吧?”
“亦智?亦智……”邢风默默念了几遍,忽然说道:“怎么听着像和尚的名儿?”
一珍嗔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和尚?智,这个字多好啊?古有大智若愚,智勇双全,足智多谋等,说明这孩子长大之后聪明。”
邢风笑了笑,说:“聪明倒在其次,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一珍道:“若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到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奈他生在了帝王家,必须聪明,不然,他不聪明,怎么当得了太子,以后怎么成为圣君呢?”
邢风笑嘻嘻的说道:“孩子是你生的,你自然说什么都对,呵呵,亦智……”
一珍也笑笑,抱着孩子玩耍,阿罗走过来说,要抱孩子去喂奶,一珍连忙拦住,说道:“不,这孩子我要亲自喂。”
邢风却道:“没有这样的规矩,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自己喂奶的?”
一珍坚持:“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现在就把这规矩改了,我要亲自给孩子喂奶,不用那些奶娘!”
邢风叹了一口气,知道她还在为小皇子的惨死耿耿于怀,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只有随她去了。
如此,一珍就彻底丢开了朝堂上的事,安心的喂养起太子来。而邢风的身体也有所好转,所以,他便开始上朝。
转而过了月旬,他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勤政殿内,秋天金黄的阳光照进大殿,邢风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看从半掩的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神情倦怠。
殿内一大臣,只顾低头念奏折,声音拖沓,呆滞:“陇有大旱,滴雨未降,恰逢魏水断流,灾情央及尚原、广延、西陵等六府。秧禾枯死,颗粒未收,民生艰苦,灾民总计十万余户,有西陵人聚众谋乱,与好商污吏勾结,囤积居奇,私分赈灾粮饷。工部诗郎林为民,奉旨赈灾杀奸商二十余人,惩办失职属员,开府库济民,民心大快。又平息叛乱,斩贼首五百,已而民心安定。继而又率众凿井济旱,旱情稍减,至八月,又率老髦、士绅及各州属员至会阴山乞雨,七日七夜,诚心感动天地,天赐大雨。臣以为林侍郎办事得力,诚心可嘉,应大加奖励。”
他说完之后,等待着皇上的回应,可是,过了许久,大殿上毫无声响。他偷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却见皇帝双眼迷离,望着外面,顿觉尴尬。
庾相看出他的尴尬,轻咳一声,道:“林侍郎赈灾有功,忠心可表,应晋升大理寺散骑常侍,以辅佐议政大事,按例,应赏绢二百匹,结钱三千。”
邢风被庾相的声音惊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底下的二人。
“准奏。”
邢风打了个呵欠,默不作声的望着下面众臣。
“没事了吧?没事的就退朝吧。”说着他正欲起身而走。
谭相出列,道:“圣上,臣没法子退,臣的折子,您还没批给臣呢。”
邢风面色僵硬,问道:“什么时候的折子?”
谭相伸出五根手指,说:“五天前的了……”
邢风皱眉,边转身看向后面,边问:“怎么回事?谭相的折子你没看吗?”这才意识到后面没人,咳嗽一声,怏怏的说道:“朕这几天不大舒服,你的折子,朕会给的,先回去吧……你们都退了吧。”
众臣只好散去,几人边走边说:“皇上说身体不适,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
另一人道:“能有什么变故?反正有华裳夫人和太子在……”
庾相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像看见血的苍蝇似的,纷纷围了上去,忙问小太子最近如何等等。
邢风疾步走在通往朱雀宫的路上,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个生病的人,他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刚刚和谁吵完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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