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是他强奸未遂,反被人杀死,褪下一半的裤子能说明这一点。这个猜测一经有人出口,附和之声便哗然,竟至哓哓不休。复杂的推论是被仇家诱杀,这需要协作配合,很可能是一男一女,或者两男甚至多男一女,利用女人诱骗他上勾,然后男人置他于死地,这当然应该是因仇生隙。如此推论,人们很自然的想到鹤田洋一,因为他强奸了良子并致使其怀有身孕,而且即将临产。可鹤田洋一现在正闹病,身体虚弱得踩不死一只蚂蚁,怎么可能杀死流氓成性的松藏作次呢?尤其男人在耍流氓的时候,力量绝对今非昔比。难道是大召威弘吗?也不太可能,大召威弘是君子,行事坦荡荡,不可能干出这般勾当。
围观的人只有高铁林和高岩一言不发。在一片嘈杂声中,高铁林问姚长青:“成田进二怎么样?”姚长青说:“他还活着,而且是他发现的尸体。”高铁林斩钉截铁地说:“马上处理松藏作次的尸体,立即提审成田进二。”“是!”姚长青答道。
很快,成田进二就坐在审训室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他那肥胖的身体,如坐针毡般的难受,而且满头满脸都是汗。
姚长青向这个日本商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啊?”成田进二的汉语不太好,再加上紧张,他一时没听懂姚长青的问话。
亚美立刻把姚长青的话翻译过去。
成田进二慌忙回答:“我……成田进二……长官。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亚美进行同步翻译。
姚长青继续问:“什么时候来满洲的?”
成田进二说:“昭和……啊,不……1942年3月,长官。我真的没杀人哪,长官。”
姚长青喝斥道:“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废话少说!”
“是,长官。1942年3月。”
“你是怎么发现松藏作次尸体的?”
“有人告诉我的。”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小字条,递给陪审员。
姚长青一听,让亚美把字条收好,便很长时间默默不语。
“长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成田进二竟有些等不急地说。
“闭嘴!”姚长青厉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曾在日本难民中散布谣言说南大营收容所里发生了霍乱,中国人要把患病的日本人都拉出去枪毙了?”
成田进二慌忙伸出两手比画着说:“不……不!那是松藏作次说的!我……我没……”
姚长青截断他的话:“别以为松藏作次死了,你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有人听到了你散布谣言,难道还要对质吗?”
成田进二低下头,说:“长官……那……我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姚长青大声问。
成田进二说:“松藏作次……长官我真的是听他说的!我要有半句谎话,你就砍了我的头!”
姚长青说:“还有谁对你说过这些话?”
成田进二转着眼珠想了想,说:“没有,就松藏作次跟我说过这件事。他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别的日本人,煸动大家离开南大营收容所。这小子坏透了,我被他利用了……我该死!长官……”
见成田进二不像撒谎的样子,姚长青一摆手,成田进二便被带了下去,审训到此结束。
高铁林看过审训记录和那张日文字条后,明显对那张字条更感兴趣。他不断地揣摩着,总觉得有什么环节一时难以解开。这张字条里存在一种神秘的气息,总好像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放下字条后对姚长青说:“你认为他说的是真话?”
姚长青说:“是的,我能感觉出来。他承认一切谎言都是从松藏作次那里听来的,而且也承认他曾同松藏作次一起鼓动闹事,但没人指使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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