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山,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辩白。而从亚美的角度看,高铁山无异于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她上前一步挡在大召威弘的面前,对高铁山说:“你不能杀死他!”
高铁山向前紧逼一步,恶狠狠地说:“闪开,小姑娘,不管你是他什么人,如果你敢挡我的路,我就连你一起杀了!”话音刚落,站在高铁山背后的贺天奎等人都拔出马刀,“嗷嗷”地起哄。
亚美毫不示弱,迎着高铁山的杀猪刀向前一步,说:“我也不管你是谁,你们要想杀他,就必须先杀了我。”一个是绿林大汉,一个是纤弱女子;一个手握尖刀,一个手无寸铁。他们的对峙使人都屏住呼吸,喧闹的现场顿时死一般寂静。高铁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烈性女子,竟敢在自己的面前站得这么直,而且还针锋相对。他被激怒了,“你最好给我闪开,别逼我,丫头!我同这家伙有血海深仇,他杀死了俺爹俺娘!”
亚美立刻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高铁林的兄弟高铁山,心中便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的声音低缓下来:“我不想逼你,我只想告诉你,他是我哥哥……他没有杀人。我以我的生命担保,他没杀过一个中国老百姓,不管你看到过什么或听到过什么……他绝不可能杀害那两个中国老人!”说着说着,她竟想起了当初救高铁林时的艰难,不禁泪流满面,脑中有无限的委屈难以诉说。
有许多日本难民特别是妇女也受到了感染,也跟着流起泪来。而人群中却有一个人在幸灾乐祸,那便是远远站在一边的死死盯着这一幕的青山重夫。他从心里希望双方能厮杀起来,而且越乱越好,以便给佐野政次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这时,有一个日本难民匆匆从青山重夫身边走过,他拦住那人,脸色阴沉地问道:“你去哪儿?”“我要找高长官,有人要杀大召威弘!”日本难民慌慌张张地说。青山重夫眼睛一瞪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好少管闲事!”那个日本难民觉得这个不起眼的干巴老头儿却有一双十分可怕的眼睛,吓得退了回去。
高铁山脸色煞白,握刀的手在颤抖。
亚美擦干眼泪,抬起头面对他,大声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亲眼看见我哥哥杀死那两个中国老人了吗?”
高铁山没有想到这个日本女人竟敢质问自己,但他的确被这种勇气征服了:“我……我看见他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战刀站在俺爹娘的尸体旁,除了他……还能有谁?”
亚美再次大声问道:“你亲眼看见他杀人了吗?……告诉我!”
高铁山眨了眨眼睛说:“没有……但他手里拿着刀。”
亚美说:“不错,当时我哥哥手里的确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战刀,但那把刀是他刚刚从佐野政次手中抢过来的,他想阻止佐野政次杀死那两个无辜的老人,但晚了一步。”
高铁山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义正词严的日本姑娘,她的勇气赢得了敬仰。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杀猪刀,站在他背后的弟兄们就像听到命令一样都放下了手中的马刀。
忽然,人们闪开一条路。
是高岩拉着松藏作次急冲冲地走过来,并把松藏作次往高铁山面前一推说:“你把那天看到的事通通告诉这位先生!”
高铁山认出了松藏作次:“是你?”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杀猪刀,并向前一步。
松藏作次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先生……那件事的确与大召君无关……都是佐野中佐干的……是佐野杀死了那两个中国老人……大召君去夺刀……但晚了……”
高铁山大吼道:“你敢用脑袋担保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吗?”
松藏作次两腿哆嗦着,差点儿要跪下了:“敢……我……我用脑袋担保……”然后,他又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高铁山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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