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高人一头。他站在人群前面向闹事的日本难民喊道:“你们想干什么?疯了吗?你们这样好坏不分,胡搅蛮缠,早晚得害了自己!高长官是护送我们东大屯的人一路千辛万苦走过来的,他为了救我们险些丢掉自己的命。事到如今,他还能害我吗?你们要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别让愚蠢害了自己!”说着,他又举起手中的照片,“有人说亚美被中国人睡了……证据何在?就是这张照片吗?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照片上的人究竟在干什么?是亲吻吗?不是,那是亚美的眼睛迷了,高长官在用舌尖舔她眼睛里的沙子!这算什么?我们不都做过这样的事情吗?不错,这样的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但我告诉你们,亚美救过高长官的命,高长官也救过亚美的命,他们亲如兄妹,连我这个亲哥哥都赶不上,这有什么可说三道四的?不错,亚美确实参加了**的民主联军,但她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咱日本人的事情!从北满到南满,好几千里的路哇,她是怎么陪大伙一步步走过来的?她是怎么对待各位的?难道你们忘了吗?乡亲们,我大召家一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站得直、行得正,上对得起天皇祖宗,下对得起邻居朋友。如果你们发现我大召家有人做过半点儿让日本人丢脸的事,只要证据确凿,我立刻砍掉我的这只胳膊!”
人们开始在大召威弘的话语里平息下来,然后默默不语,一时间出奇地静,最终甚至连人的喘息声都听得见。
说话间,大召威弘早已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松藏作次正猥琐地看着自己,那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早让他厌恶至极。该说的话说完了,他盯准了松藏作次的头,几步挤了过去,便一把揪住头发,狠狠地从人群中把他薅出来。松藏作次一边疼得大叫,一边无奈地随着大召威弘那只有力的大手来到人群前面。他早已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尤其裆部,条件反射般的疼痛不止。
“我告诉你们,就是这害群之马一直在背后鼓动闹事,他把坏事干绝了,早应该效忠天皇了……今天我不活活掐死他,我大召威弘枉活人世!”说着,他那只钳子般的手便锁住了松藏作次的喉咙。
随着几声干咳,松藏作次翻着白眼,脸憋得像个紫茄子,连一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人群中一阵唏嘘之声,但看着大召威弘那杀机无限的样子,谁也没说什么。
高铁林急忙上前,阻止大召威弘说:“大召先生,看在我的面上,暂且留他一会儿,我有话要说。”大召威弘见状,松开了手,高铁林站到一个石墩上,继续说:“日本侨民们,你们已经闹得很可以了。告诉你们,我们不是不敢开枪,而是不愿开枪。因为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你们千里迢迢从北满走到南满,不容易呀!无论你们怎么想我们,都无所谓,我们也不会计较。我们的目的就是平平安安地把你们遣送回日本,你们是日本的劳苦大众,不是杀人狂,不是战犯,说白了,你们也是受害者!不要听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蛊惑,他们不是真正为你们好,他们是在利用你们,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着,他指了指已被抬上担架的受伤联军战士,继续说:“但是……任何人都要为他所做的事负责,这是天理,更是人间的法律。我们已经有7名战士被踩伤,其中两名伤势严重。今天,我不把领头闹事者拉出来枪毙,天理难容!同时也后患无穷,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深受其害!”
日本难民首先被高铁林的话所感动,后来听说又要枪毙带头闹事者,又开始战战兢兢地往后躲,唯恐自己成为带头者。
“你们不要慌,自我看来,今天的带头闹事者不多,就两个……”
高铁林用手一指松藏作次,“一个是他……”话音刚落,便上来两名联军战士架住了松藏作次的胳膊。高铁林又把手指掉转方向,准确无误地指到人群中的成田进二大声
说:“另一个就是他……”又上来两名联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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