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进了宫,看着殿上坐着的一国之主顾子毓,心下颤颤。
顾子毓坐在大殿之上,气宇轩昂,苏清然圆滚滚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良久吐了几个字:“皇上,民女可以抗旨吗?”
苏清然看见殿上的人眸子暗了又暗,随后缓缓地走了下来,在前面站定后俯下身子看着她,接着一只手抬起来缓缓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苏清然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碎掉,随后便听见冷冷的声音:“抗旨可是死罪,苏姑娘想要哪种死法,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还是杖毙?”
苏清然不知是疼还是吓,只是扯了抹笑道:“民女遵旨便是。”
他手上力气便又加重几分:“记得以后要自称臣。”
苏清然慌忙点头,已经感觉不到肩膀的存在,语无伦次笑着言:“臣遵旨,啊,臣遵旨。”
他起身的瞬间嘴角微扬,苏清然恍惚以为他在笑。
苏清然穿着别别扭扭的官服上朝,站在百官之首,却捏着衣角不说话。如此过了几日,顾子毓便找了茬,他在殿上言:“边陲小国屡犯边境,朕欲派将军左山前去平定,丞相以为如何?”
苏清然顿了良久笑着道:“臣以为不可,如此与民众息息相关之事,臣以为陛下应当亲征。”
顾子毓的脸色瞬间青白交替,后来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道:“丞相胡言乱语,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苏清然望着他怔怔出了神想:“这人他怎么就成了国主呢?”
屁股开花后的一段日子,苏清然倒是闲下了心,期间收到她爹的信:“江南烟雨缠绵,优哉游哉,有空来玩呦。”
苏清然捂着屁股碎碎念:“我肯定不是亲生的。”
之后日子苏清然便在朝堂上与顾子毓格格不入,屁股总是受罪,苏清然却顽强地活了下来,直到顾子毓封后。
二
顾子毓封后那天,苏清然在府里喝醉了酒,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傻傻的皇子看着苏清然说:“清然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再见,一定要对着我笑哦。”
儿时的一句话在苏清然心里扎了根,可是那个人怕是早就忘了吧,忘了那个叫做苏清然的女孩,也忘记了她说她喜欢你。
顾子毓在新婚之夜喝醉酒闯到苏清然府里,那时刚刚小暑,苏清然在屋外乘凉,他便突然扑了过来,捏着苏清然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们苏家到底想要什么?凭什么无缘无故帮朕夺得了皇位,又无缘无故辞官?况且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苦由着朕的性子来?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苏清然叹气苦笑,轻轻言:“原来你竟是如此想苏家,如此来想我?”
顾子毓看着苏清然冷笑道:“朕看你能装多久,随后穿着火红的喜服踉踉跄跄出了府。”
苏清然有些恍惚,原来她处心积虑为他做的这许多事,竟一件一件造成了他的困扰,使他如此忧心,不得不在新婚之夜抛下皇后,来丞相府弄清楚这场阴谋。
顾子毓有了皇后之后,便没了时间与苏清然计较,苏清然倒也无所谓,看看都城景色,一步一步走遍府中各处,偶尔,夜光清冷下,想起顾子毓那日的话微微心疼。
皇后是南越的美人,姿色柔美,倾了国城,顾子毓便宠她上了天,绸缎一匹一匹地送,金银珠宝一箱一箱地赠,古玩奇物不皱眉头地赏,却不曾想这捧在掌心的人竟不动声色地被人下了蛊。
皇后在榻上躺的那几日,顾子毓几乎找遍了全都城懂药理的人,直到后来有医者说是皇后中了蛊。
顾子毓在一个阴冷的夜来找苏清然,他言语灼灼,仿佛看到了希望:“有太医说你娘亲懂蛊,你也知道一些的对不对?”
苏清然看着他急红了的眼,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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